第27章 27(2 / 2)

什麼優雅有禮,什麼風度翩翩。

都是成年後的裝模作樣。

陸衍之還是那個陸衍之。

傲慢,高高在上,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

舒藍抬起沒被捉住的左手,食指指尖輕輕點了點陸衍之硬實的肩膀。

“陸先生想怎麼聯絡呢。”

高大的身軀罩著她,淡黃的光亮被擋住,一抬眼就看到男人的喉結,以及攏在陰影中越加成熟漂亮的下頷。

“讓你唱歌也不唱,你我高中時的情誼也就這樣罷了。非得把我拉到外邊來做什麼?”

她波瀾不驚地說著,收回手,準備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去。

陸衍之被她戳得心火四起,精準地捉住她另一隻手。

微傾身軀,他與她直視,茶褐色的眼睛直直看進她的桃花眼,“當年那麼熱情主動,現在又和我玩什麼欲擒故縱。”

舒藍迎上他的目光,聲音冷冷,“熱情主動?怕是你記錯了。”

“我記錯了?”他半眯起眼,呼吸湊近。

察覺到危險,舒藍本能地想要掙脫出去,然而卻來不及。

後腦勺被一隻大掌按住,隨後兩片唇壓了下來。

柔軟的,微微涼的,帶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調尾香,強烈的荷爾蒙氣息,以及威士忌酒精的味道。

舒藍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扭頭抗拒,被放開的一隻手用儘全力去推開陸衍之。

沒想到他真的做出這種舉動。

女子纖細的力氣在男人麵前微不足道,舒藍徒勞的掙紮很快讓陸衍之單手捉住她的雙手手腕,好不容易避開的炙熱呼吸又如影隨形纏繞上來。

“唔!!”

這一次陸衍之壓下的力道更大,托在她後腦的手掌也緊緊不放。舒藍越是回避,就越是讓兩人的唇瓣相互親密地輾轉碾磨。

他惡劣地吮吸著她的下唇,濕濡靈巧的舌頭甚至趁她不備撬開了她的牙關,勾纏著她的上顎和舌尖。

舒藍胸口劇烈起伏,徹底被激起憤怒和羞惱。

她這輩子都沒罵過街打過人,但此時此刻,生平頭一次有了這樣的衝動。

高跟鞋鞋底踩上他的鞋背,同時唇齒用力,虎牙牙尖惡狠狠在他唇上咬上一口。

陸衍之終於被逼迫著鬆手,皺眉盯著舒藍。

舒藍火氣未消,抽回手高高揚起,就想往他臉上扇。

遠遠守在走廊一頭的陸衍之的保鏢本來眼觀鼻鼻觀心暗自內心戲豐富,任由自家老板和一個女人纏綿火熱,此時見勢不對,終於準備上前阻止舒藍的粗暴。

陸衍之準確地抓住舒藍將要落在他臉上的巴掌,一個眼神製止了保鏢的動作。

他看向舒藍唇邊洇開的唇膏,淩亂的模樣輕易將他體內的血液越攪越熱,勾起□□占有的本能。

眯眼舔了舔自己唇角,他開口,語聲暗啞,“你是記性變差了還是怎樣?十年前在醫院病房,是誰在我睡覺時,對我動手動腳?”

說著,還指了指被主動親吻過的地方。

舒藍一團火憋在胸中,出不去,下不來。

她甩開陸衍之,蹙著眉尖深吸口氣,又踩了下他的腳背泄憤,然後不管不顧地離開這個憋悶的走廊。

這次陸衍之倒沒再拉住她。

她走了幾步,似猶有不甘,回頭望了眼正用拇指指腹擦拭嘴唇的陸衍之,冰冷地對他吐出兩個字,“渣男。”

拇指指尖頓了頓,陸衍之挑眉,望著消失遠去的倩影,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

……

重新補了妝,整理好頭發和情緒,舒藍才再次回到包廂。

包廂裡已經恢複成先前的熱鬨,有人高聲笑問舒藍剛剛出去做什麼了,還有人吵著問姓陸的帥哥去了哪。

“他有事先走了。”

舒藍輕描淡寫地揭過去。

幽暗的燈光裡,陳白露心急地拉過舒藍,“阿藍,陸先生真的回去了?你和他剛剛怎麼了?”

陳白露隱約可以感到那個姓陸的男人和林藍的關係不對勁,但她並不在意這些。

隻要能釣到男人,成為她炫耀的資本,她並不在意。

“對了,過兩天我會在這次倫敦-安城時裝發布會上走秀,陸先生也會去嗎?他全名叫什麼?他的聯係方式介意給我一個嗎?”

麵對陳白露一連串的問題,舒藍頭疼地按了按額角,然後摸出手機,找到聯絡人裡陸衍之的電話。

“陸衍之。號碼是……”舒藍低聲煩躁地報著數字,身體裡有股用力過猛後的脫力感。

她身邊的陳白露呆住了。

“陸,衍之……?是我知道的那個陸衍之,嗎?!”

“你知道的哪個陸衍之?”

報完號碼,舒藍便立即刪除拉黑了陸衍之的電話。

她覺得口中仍舊殘留著他強勢的味道,俯身從桌上拿起酒杯,忍著不適喝下兩口,意圖驅散那陣火熱。

“就,就就是安城陸家的那個陸衍之……”陳白露驚喜得連說話都罕見地打了結,“天,阿藍,你居然能把他介紹給我……”

顯然也對舒藍十分感激。

“嗯。不過他對女人很渣,你得到你想要的之後就趕緊抽身吧。”舒藍無所顧忌地向陳白露提點。

半杯酒下肚,她的頭更疼了,但那陣驅之不散的曖昧氣味,總算在酒精的掩蓋下,消失不見。

……

回到柏木區的彆墅,陸衍之就著不久之前攫取到的甜軟馨香,紓解了自己的需求。

沐過浴,他圍著浴巾,邊用乾毛巾擦拭黑發邊走進臥室。

指尖在平板上點了點,隨意查看著郵件。

兩三個小時前,秘書發來一份電子版的背景調查,關於舒藍這個人的資料。

陸衍之凝住目光,隨意的動作變得仔細。

年輕女子不長的人生經曆被分割成了兩部分。

前一部分名為舒藍。

出生於安城幾十公裡外一家縣城的鄉下醫院,父母皆為某偏遠貧困縣的外來務工者。

而後是出生不久,舉家搬到了安城,上小學,初中,再到誠海中學,一路成績優異,獲得競賽獎項無數。

然而所有經曆卻在她高三這一年,獲得Lapce數學競賽第一名後,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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