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凡被這個消息打擊的全身無力的退坐到床上,雙手抓著頭發,臉上露出無限哀傷,眼角更是滑出了淚水。
他一直都知道,在那樣的特殊年代,老師要離開才能保護好他自己,卻不想一彆就是永遠。
這怎麼能讓他接受?
姚慶平也是紅著眼眶等著白俊凡無聲的哭了好一會,才繼續開口:“今天能被你請來,我也很驚訝。
拾叔公走得時候很安然,並沒有痛苦,對了,他還給你留了一封信。
讓我有機會遇到你的話,就轉交給你。
不過,信在老家,你想看嗎?想的話,我讓家人給寄過來?
最後,他還讓我問你一句話。”
見白俊凡沒有抬頭回答他,姚慶平也不著急,因為今天能遇到白俊凡,確實很意外。
為什麼姚慶平能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因為拾叔公在交待後事時,給他看了一張白俊凡的畫像,雖然那是一張十年前還是少年的白俊凡,但今天姚慶平一眼還是認出來了。
因為,那個時候的姚慶平並不知道,自己還會有機會回到京城,更不知道,自己會願意在站出來,來自家的孩子們鋪路。
畢竟,他離開京城四十多年,離開時,他還是一個孩子,認識他的人,早已經離開人世。
他現在能找人,那是因為他手裡還有一些憑證,信物。
“我知道你一直難以接受這個消息,如果你想要信了,就來官邸路小後巷2929號找我,我叫姚慶平。”
姚慶平起身離開,不過,他離開前,往白俊凡的桌上放了一枚彩玉的袖扣。
宿舍內白俊凡拿起桌上的袖扣看著看著,再次無聲痛哭起來,這是老師最喜歡的袖扣,老師最喜歡彩玉,所有他喜歡且重要與貼身用的,都用彩玉做了相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