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把人往死裡打啊。
眼見著其中幾個出氣多進氣少了。
路弦連忙上去阻止,可沒用。
直到君諾開口。
“阿景,諾諾要阿景。”小孩哭得傷心,想靠近祁景又不敢,嘴裡隻喊著要祁景。
祁景打人的動作一頓,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後隨手把人丟到路弦的麵前,讓他問出背後的人,才緩緩走到了君諾的麵前。
君諾頂著腫著的臉,啜泣著,想抱抱祁景。
祁景繃著臉,胸口劇烈起伏,紅著眼,衝君諾歇斯底裡地咆哮,“君諾!為什麼不好好待在家裡,還要跑出來,你知道今天若是被他們得逞,你會怎樣。你要是有個意外,我該怎麼辦,君諾,你是要我的命嗎?”
“阿景……”君諾被他暴跳如雷的模樣嚇到了,也不敢抱他。
他從懷裡拿出一束花,和一個木偶遞到了祁景的麵前,哽咽著小奶音道:“阿景生辰,諾諾不會做麵,諾諾送,送花,送小阿景。”
少年白嫩的雙手上,一隻手握著一束花,那是一束隻有巴掌大小的黃色野花,小小的一撮,大概是藏在懷裡被壓到,有一些黃色的花瓣已經零落了。
祁景記得,村子裡,時常會有小夥子采這樣的花,給自己喜歡的姑娘,隻是就近的已經被采光了,隻有遠一些的地方才有。
所以,君諾是為了采花給他,才走遠了。
祁景心臟一陣抽痛。
傻子,特麼的就沒有見過比他還要傻的人了。
祁景接過花,又接過小木偶。
小木偶,隻有掌心大小,棱角很粗糙,不是很圓潤,看得出來,雕刻的人並不是專業雕刻木偶的人,可祁景還是看得出,這木偶是依著他的模樣刻的,尤其是那大塊頭鼓起的肌肉,還真是“栩栩如生”!
祁景撇了撇,吐出一句話,“醜死了。”
雙手揪著衣角,紅著眼眶,帶著期盼的眼神,正小心翼翼觀察祁景的表情,渴望得到他認同的君諾,聽到這一句,嘴巴下意識一癟,腦袋一耷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沒有掉落下來。
他揉了揉眼睛,解釋,“這個小阿景,是最好的。諾諾以後,以後一定刻得更好。”
祁景蹙眉,聽他的意思,似乎刻了很多個,而這個是他覺得最好的。
他又想起那次,帶小家夥去鎮子的時候,聽說他一眼就看上了這雕刻刀,後來,即便手受傷了,也堅持以後要雕刻,之後的一段時間,他都能看到小家夥背著他,偷偷摸摸在刻著什麼。
每次察覺到他一靠近就會收起來,生怕他看到般,現在想來,他一直都在偷偷練習雕刻他。
這家夥,怎麼能傻成這樣。
傻得把他的脾氣都快磨沒了。
祁景捏緊了手裡的花與木偶,將少年攬入懷裡。
少年猶豫了下,也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懷裡。
“傻瓜,雖然它有點醜,但是,我很喜歡很喜歡,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諾諾,謝謝你。還有……”
祁景頓了片刻,終於在心底做了一個決定,“還有,諾諾有句話我想跟你說。”
得知自己雕刻的木偶,祁景很喜歡的君諾露著兩個深深的酒窩看他。
祁景性感的薄唇掀了掀,“諾諾,我們成親吧。”
君諾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就這麼看著祁景。
祁景也沒有催他。
許久許久,君諾似乎才緩過來般,確認地開口,“成,成親?”
祁景:“嗯。”
君諾張了張唇瓣,“阿景是新郎,諾諾是新娘?”
祁景:“嗯,還有我們的小娃娃。”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般,空間裡,似乎隻剩下他們兩人,祁景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一聲聲,越來越大,像是擂鼓般。
他,有些緊張。
這算是他在求婚般。
也是最簡陋的求婚吧,沒有戒指,沒有花,沒有單膝跪地。
諾諾,會答應嗎?
而事實證明,真正愛一個人,決定與一個人共度一生,並不需要那些所謂的形式,隻需要一顆真心,一個承諾。
君諾開口,“那,那阿景會,隻有諾諾一個新娘嗎?”
祁景:“當然。”
君諾:“那,你會跟諾諾,有很多小娃娃嗎?”
祁景:“隻要諾諾喜歡,想要多少小娃娃都可以。”
君諾沒有再問了,臉上的笑容加大,即便一半的臉還腫著,可嬌氣的他,此時完全沉浸在歡喜當中,自然顧不得那些疼痛。
他一頭撞進了祁景的懷裡,像是小奶狗一樣,搖晃著小尾巴,小腦袋不停地蹭啊蹭。
“諾諾願意,諾諾願意,諾諾要和阿景成親。”
祁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他很開心,從未有過的開心,就像是空缺了的心口,重新被填·滿,人生完整了般。
是啊,隻有君諾在,祁景的人生才會完整。
諾諾,我會做到自己的承諾,一生隻有你。
至於小娃娃,你那麼喜歡的話,就生一個吧,不能再多了,不能讓他分走你在我身上的注意力,你隻能是祁景的。
【叮,君諾好感度加5,當前好感度95。】
作者有話要說: 猜一猜,距離諾諾恢複記憶還有多久,甜甜的狗糧似乎灑得有點多啊,是不是要虐一波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