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指尖一顫。
上官影:“聽說王爺有一個孿生弟弟,若是與那弟弟以血還血,王爺的毒自然可解。”
以血還血?
君諾怔然,沒辦法是這個辦法。
好半晌他道:“若是成功了,君諾會怎樣。”
“以血還血,自然是以命換命。王爺若是打算用這個辦法,還請告訴上官,上官好早做準備。”
幾秒後,上官影就聽那人道:“去準備吧。”
“是。”
……
雲城,坐落在君國皇城的隔壁,其繁華,富裕程度,甚至隱隱甚於皇城。
雲城昌裕街,被雲城百姓稱為富商貴人的聚集地,這裡寸土寸金,進出這裡的人,無一不是富貴的,尤其是昌裕街最大的,那處古香古色的祁宅,更是被眾人所仰望。
祁宅很大,裡麵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假山錯落,名貴的花草,古樸,低調又不失大氣的裝飾,無一不在彰顯著它的美與奢華。
大雪紛飛,銀白的雪花給這座宅子更添了幾分彆樣的精致。
院子裡,一披著火紅色狐裘的少年,銀白色的天地,他仿佛是那裡麵最奪目的一抹顏色。
少年時而蹲下,時而起身,手裡還拿著揉成一團的雪,似乎在堆砌著什麼,地上似乎隱隱有一個半人高的雛形。
少年似乎玩得不亦樂乎,卻苦了跟在他身後的丫鬟和小廝。
“夫人,您彆玩了,我們回屋吧,這裡天寒地凍的,萬一您凍壞了,傷了身子該怎麼辦,屋裡有火爐,很暖和的。”
“是啊,夫人,老爺不允許您出來,萬一被老爺看到了,我們要受罰,您也肯定會惹老爺生氣的。”
少年又揉了一團雪堆砌上去,聲音糯糯,不以為然,“沒事,你們不說,諾諾不說,阿景不知道。”
後麵的丫鬟,小廝們下一秒噤聲了,很快一個咬牙切齒又低沉的聲音響起。
“哦,諾諾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熟悉的聲音讓少年的身體一僵,手中的雪團“啪”的一下,掉落到地上。
他起身,轉頭,對上男人冷硬俊美卻沉沉的臉龐,少年眼露心虛之色後,眼珠子卻靈動地轉了轉,向男人跑去,語氣歡快道:“阿景,你回來啦。”
祁景見他提著笨拙的身子跑過來,嚇了一跳,連忙快步接住他,低吼,“你怎麼毛毛躁躁的,萬一率先了怎麼辦,你不知道你現在肚子裡有小娃娃嗎?”
君諾愣了一下,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少年嬌小的身子藏在寬大毛茸茸的火紅色狐裘下,露出一個小腦袋,正小心翼翼瞄著眼前,對他打不得,又舍不得罵的高大男人。
狐裘下,還能看到一個挺挺的,八個月大的肚子,明明隻是一個嬌小的人兒,那懷了孕的肚子就跟吹了氣的皮球般。
太大了,祁景總是擔心著,少年會不會走著走著一個不小心重心不穩就摔了。
無論是少年,還是肚子裡的娃,都是祁景的心頭肉啊。
兩年過去了,祁景將祁氏開遍了整個君國,成為富可敵國的第一富商,給了曾經想給的少年的富裕生活。
他也實現了自己的承諾,給了少年一個娃,就差兩個月後呱呱墜地了。
君諾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拉了拉祁景的衣角,癟著嘴,嗓音糯糯,“阿景,諾諾錯了。”
祁景屈指彈了下他的額頭,沒好氣道:“是,你是知道錯了,可你知道錯了,還是會犯啊。”
兩年過去了,曾經對他唯命是從的小傻子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時不時就放飛自我,不聽他的話了。
祁景倒沒覺得這樣不行,隻是他一放飛自我,就玩得不亦樂乎,他總是操著老父親的心。
君諾吐了吐舌頭,悶悶道:“諾諾想堆雪人,要阿景雪人,諾諾雪人,小娃娃雪人。”
祁景愣了一下,看向少年堆了一半,已經能看出雛形的雪人,分明就是他的模樣,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以後我陪你堆,現在我們回屋吧。”祁景將他冰涼的手拉到自己的衣服裡,貼著胸膛,用自身的體溫給他取暖。
手一下子接觸到熱源,君諾愣了一下,連忙要把手拿出來,可祁景握得緊。
“阿景,和諾諾回屋。”祁景是固執的,他隻能拉著人回溫暖的屋子裡。
……
屋子裡,溫暖如春,連皇家之人都不怎麼舍得用的銀碳,點了滿滿的一盆,不會熏人,還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清香,據說這銀碳,是一種上等的樹木加工而成,一塊就價值千金。
兩人的屋子裡,擺了很多的木偶,玉偶,有雕刻成花草樹木,亭台樓閣的,也有雕刻成人的,自然也有動物的。
這些,都是君諾兩年來雕刻的成果,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現在的熟練,成親栩栩如生。
也從一開始,隻能用木頭雕刻,到後麵家裡富裕後,用玉石雕刻。
屋子裡,祁景單手支著下巴,側身看小家夥雕刻,一個小廝輕輕敲了門。
“老爺,夫人,有人來訪,說是卿王爺。”
君諾手一抖,雕刻刀劃到白嫩的手指,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額,今天還沒寫到恢複記憶……快了,快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