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麼?”白傑看著她笑變形的臉,麵色微僵。
“沒有沒有。”陳冬青笑著,將手提給他,連腰都直不起來,“我叫陳冬,你好。”
白傑,白潔。
陳冬青笑出了聲。
她的笑,在這場景下實在詭異。
地麵,幾隻強光手電還發射著白光。上頭,許多喪屍還在往下跳。有的砸在附近,隻是礙於強光手電的光亮,有些不太敢爬起來。
滿校園的寂靜,隻聽得見喪屍的咯咯聲,和陳冬青的哈哈聲。
等她笑夠,白傑的臉都快綠了。
“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再傻,他也能明白陳冬青笑話的是他的名字。
“沒有。”陳冬青恢複正常,認真道,“我認識個朋友,她就叫白潔,是個很有趣的人。我上學的時候,大家提起她都覺得很高興。”
白傑將信將疑。
不過好在他也沒有糾結太久。
“我去趟女寢天台,你們將手電打好,離房頂遠一些。”白傑叮囑後麵的學生道。
他抬頭,看了眼樓道和大門口的情況。
“我大概半小時內就會下來,如果沒有,你們就打這個電話,會有人來接你們。”
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白傑就著手用胸前口袋裡插著的鋼筆寫了一串數字,遞給一個學生。
學生收好,鄭重點頭。
沒有人想再上去。而且他們上去,多半會給白傑添後腿。所以還不如不去的好。
看著他的鋼筆,陳冬青若有所思。
鋼筆淺淺插在胸口,竟然沒有掉落。說明他們根本沒有打鬥過。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找到了控製喪屍的辦法。
陳冬青知道,這大約又是白傑的手筆。他應該發現了喪屍怕光。
可,他從哪裡搞到這麼多的強光手電?
“白老師。”學生將一把手電塞進白傑手中,“您小心些,有什麼事情叫我們聲,我們就上去接您。”
白傑笑,揉揉他的頭,像是在哄孩子:“沒事,我去去就來。”
“我和你一起去。”
陳冬青轉頭,將手在衣服上隨意蹭了蹭,伸手問一個學生要來了個手電。
“我一個人......”
“你知道她們在哪麼?”陳冬青咬住手電,含糊道,“門是關的,你得弄鑰匙。”
不是......在天台麼?
白傑聰明地沒有再問,讓幾個學生圍著站好,以手電照亮四周,免得有喪屍靠近。
他自己則走向大媽喪屍身邊,用手電晃了晃她。
鑰匙,掛在她褲子上,露出半點銀色,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顯得很明顯。
可有手電,大媽喪屍根本不敢靠近白傑。他走近一步,大媽便後退一步,他走近兩步,大媽差點跑得沒了影子。
要不是陳冬青用繩子套住她脖子,恐怕再想要進門,就隻能將門打破。
那時,所有的喪屍都會跑出來,哪怕有手電,外頭的人也會陷入危機之中。
“陳冬,你拉著她過去,我不打手電試試。”
陳傑的話,叫所有學生大驚失色。他們剛想要勸,就聽得陳冬青淡淡應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