閡上眼,卻感覺到心口一陣清涼,叫她精神為之一震。
江遠的手上,是那朵魔蓮。
他養了不知多久的魔蓮。
或是有所預感,他竟將這東西帶進了決鬥場上,捂在懷中。
如今,正好吊住了陳冬青的命。
但也隻能維持一小會。
“小菜精,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江遠來來去去,隻有這樣一句話。
涼珀推開了他。他渾身冰涼,卻運轉法力,手中通鑒寶鏡如陀螺般旋轉,逐漸出現絲絲縷縷淺金色的絲線。
拔劍,涼珀斬斷了這些絲線,也斬斷了他與通鑒寶鏡的全部聯係。
接著,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涼珀一掌,將那枚他珍愛的鏡子打入了陳冬青的心臟。
“你比我更需要它。”涼珀輕聲道。
瞧著陳冬青愈發虛幻的影子,他長長舒了口氣。
“你瘋了!”江遠揪住他的衣領,“你瘋了!!”
涼珀卻沒解釋。他的眼睛看著陳冬青化去的方向,看著半空中的一朵異樣蓮花。
一半幽冥,一半火焰。
很快,那蓮花散去,隻留下兩片花瓣。
涼珀抬手,指尖輕點那飛旋向他的火焰蓮花瓣。那花瓣卻詭異地融進了他的手指間。
有些滾燙,有些微熱。
涼珀仰頭,眼底金芒逐漸褪去。
他自問道:“何為正義?”
江遠低頭,看著那瓣他捧在手心,還泛著幽冥紫火的蓮瓣散去。
有些冰冷,有些寒意。
他抿唇紅了眼,喃喃:“何為正道?”
魔蓮終究破碎,連碎片也不曾留。
仰頭,涼珀微笑:“旅途愉快。”陳冬青。
江遠似是感知到了什麼,眼睛凝成血紅色,忽轉過頭看向江遠:“你早就知道了?”
“是。”涼珀毫不避諱。
我早知道,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從她經過梵音洗禮後,我便知道,那已經是另一個人了。
“涼珀!”
江遠喉中,溢出憤怒的咆哮:“我要和你決戰!”
“隨時奉陪。”江遠淡淡應道,聲音卻逐漸飄遠。
江遠追了過去。
由於陳冬青的死亡,生死契也自動解除,留下一地仙魔麵麵相覷。
領頭人都不打了,他們更加沒有繼續的興致。
魔軍:“不玩了不玩了,回去摳腳種菜養花了。”
天兵:“罷了罷了,回天喝酒投壺猜謎了。”
眾人皆散,沒有人傻到去問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件事,便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沒了陳冬青,世界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
仙界針對魔界的行動少了許多,魔界也沒有再同仙界針鋒相對。
除了魔聖江遠經常找涼珀仙尊打架以外,其他的麻煩似乎都消失無蹤。
甚至有人見了鬼的看見,江遠和涼珀兩個人坐在桃花樹下喝酒。這實在是仙魔兩界第一大新聞。
而陳冬青,順利的回到了係統中。
101圍在陳冬青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會,然後感慨道:“你居然真的活著回來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她是怎麼回來的?天選子還是兩個,她既沒完成任務,又沒殺掉天選子,為什麼能回來?
“因為,我發現了係統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