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表現得也很平常。
陳冬青的感覺到沒有那麼明顯。她體內本就含有燈靈的氣,對這些東西有一定的抵抗力,所以她反而是幾人裡頭適應得較好的人。
這裡的寒冷,並非溫度低,而是無時不刻,往骨子裡鑽入的氣。
他帶上也沒什麼用。
不過這一刻,顏亦是真的後悔沒將住處的毯子帶上。
幾人都已經混熟了,也不拘他開這樣的玩笑。
搓搓上起的雞皮,就連顏亦也有些吃不消這裡的溫度:“早知這裡這麼冷,就該帶毯子來。”
加之今是,更是顯得氣沉沉,格外幽森。
四周都是竹林,隻有一道叢林路蜿蜒遠去,實在算不得什麼好的風景,也沒什麼好的景色。
“這地方森森的,有什麼可參觀?”高陽實在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當然,這些東西也隻有陳冬青瞧見,其他人隻是無端覺得冷罷了。
棺材上畫著一個巨大的六角形陣法,上頭隱隱浮動黑氣,叫人很不舒服。
爆竹串在竹竿上,炸成絢麗的火花。破碎的紅色爆竹屑落下,旋轉著落在黑色棺木上,卡在棺材四角的釘子上。
陳冬青稍稍頓了頓,感覺到空氣中氣流隱約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叫她覺得很不舒服。
每個饒臉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對方頭上戴著白帽子,抬著一頂碩大棺材的時候。
嗩呐,往往代表著人類的大悲大喜。在這種環境下聽見嗩呐的聲音,實在不是什麼好體驗。
當陳冬青瞧見了前頭一行白衣隊伍,愈發肯定了這一觀點。
導遊走得很快,不像是去旅遊,而像是去奔喪。
眾人同意她的話,儘管心中膈應,卻還是追著那血腳印跟了上去。
不跟上導遊,留在這裡,恐怕更是危險。
陳冬青垂眸,瞧著導遊留下的血色腳印,低咳兩聲:“還是跟上罷。”
除去背景人物,幾個人都嚇得不輕,尤其是高陽,抓著蔡茹的手死死不放,一張臉上除了嘴上豔紅色的口紅,都刨成了白紙。
導遊笑,轉頭,重新舉起紅旗,用一種奇怪的姿勢,自顧自地往前走了。
秋灩背後寒毛豎起,冷汗頓時而出。但她偏偏不願輸了氣勢,張眼瞪了回去。
最後,她望著秋灩,微笑:“千萬,不要碰到水哦。”
她瞪著兩隻眼睛,在大太陽光下,直直看向眾人,眼底映入所有饒表,或驚恐或平靜,或害怕或慌張,無一遺漏。
皮膚迅速褪去,留下血紅色的血,導遊像隻被剝去皮的青蛙,唯有兩隻眼睛大而明亮。
空氣中,忽然彌散出一股焦味道,導遊原本白淨的皮膚,出現點點黑斑,又急速擴大,像是燒毀的疤痕。
她轉頭,看向秋灩,微笑:“可是,千萬千萬,不要碰到水哦!”
“看來有不少旅客回家了。”導遊臉上的微笑,不曾改變半分,“不過沒關係,今要去的地方,你們一定很喜歡。”
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的是婚禮,而不是喪禮。
但擺在眾人麵前,分明就是一抬棺......
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