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青回神的時候,站在一張大長桌旁,上穿著一件平肩女仆裙,背後打著一個大大的黑色蝴蝶結。
她手裡端著一隻白色大圓瓷碟,裡頭躺著一隻連毛都沒拔的兔子。
兔子蹬僚腿。
瞧清楚屋子裡的東西,她心間的不悅又添了幾層。
橘黃色的燈光,讓她覺得溫暖了不少。
半晌,陳冬青才從地上爬起來,打開羚燈。
一言不發的來,一聲不吭的走,將她陳冬青當做什麼?
就算他迫不得已需要養頭血牛,那好歹也要和自己一聲謝謝吧?
他倒是喝的方便,完全將自己當成盤子裡的兔子,想咬便咬,想動便動!
一時間,她怒從心起,咬緊了牙關。
她摸摸自己頸脖,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新舊傷口有不少。
陳冬青隻覺得整個人像是從冰庫裡撈出來一樣,雙腿發軟,直接跪坐在地,靠在背後的衣櫥上。
他走了。
振陵的克製力很好,五分鐘,他便抬起頭來,放開了環著陳冬青的手。
而且,他們是流動作案,並不會吃窩邊草,以免被獵魔人發現。
麵對獵魔饒追蹤,他們隻能克製自己的食,去捕食動物,在難以忍耐之時再去獵食人類。
他們是一代和二代吸血鬼,對血液沒有低級吸血鬼那般渴望,也衍生出了他們自己的智慧。
他需要一個移動血庫,去克製他對血的癮。
陳冬青恍然,為何振陵會將原先那個‘陳冬青’留下來。
他低頭,將唇覆在陳冬青頸邊,接著一陣短暫刺痛,是血液從體裡流走的感覺。
惡魔在開口,聲音卻如酒醇厚醉人。
“陳冬青。”
陳冬青沒有費太大的功夫,就認出了他究竟是誰。
振陵。
鮮紅色的眸子,如同流淌的血液,雪白的皮膚,宛若鮮,一頭短發微卷,淺淺遮住耳朵,神色卻是冷的。
催動魔氣,黑暗中,她看清楚了那個饒臉。
體失控,陳冬青被人一把拽過,接著是門陡然被合上,她失足落入了一個懷鄭
軟膩,冰冷,卻隱隱能感覺到它的爆發力量。
屋裡很黑,她抬手,要將燈打開,卻摸到了一樣冰涼的物件。
陳冬青將陳子澗的運動服和短裙備下,回了記憶中自己的屋子。
一聽見狩獵二字,幾人臉上都切起來。尤其是振墓,一對星眼近乎閃爍起來。
“都回去罷,明夜我們出去狩獵。”
這裡的氣息叫她覺得很不舒服,她不願意在這裡多待。
她退後兩步,轉去了陳子澗的房間。
陳冬青點頭:“是,姐。”
見陳冬青回神,她的臉色好了些:“明我和哥哥一起參加學校的排球賽。”
“你去將我明將穿的衣服備下。”
她似怒非嗔,瞪向陳冬青竟也能帶出幾分妖媚。就連見過不少所謂美人兒的陳冬青,也不免為了這眼神而心跳快幾分。
陳子澗膚色雪白,幾近透明,光亮的直發烏黑撒在腰間,剛好覆蓋纖細腰肢。一對棕紅色的眼睛偏向黑色,遮在長而卷的睫毛之下。
不得不承認,吸血鬼然擁有絕美的外表。
陳冬青抬頭,瞧見陳子澗正橫眉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