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血的教訓。
陳冬青：“......哈哈？”
“至此，我就再也沒打過大哥的主意了。”
“告白的那天，是我最淒慘的一天。”想起這件事，陳子澗就覺得不寒而栗，“那天，我斷了六根肋骨，小腿骨被錘得粉碎，足足躺在上小半月沒起來。”
陳冬青大致也能理解。
她這個人子直，想到什麼就會直接做，一天也不會等。
“然後啊？”陳子澗想了想，“我告白了。”
“然後呢？”
天選者沾花惹草的本事，陳冬青見識過，而且還見得不少。
她會這樣做，似乎也不奇怪。
陳子澗和顧振霖非親非故，雖然占著兄妹的名頭，但確實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對啊。”陳子澗傾，“姐妹，告訴你個我的秘密，大概那麼二三十年前，我剛變成吸血鬼的時候，還追過大哥。”
那雲款冬的出現，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這樣？”
“才不。”陳子澗哼道，“大哥這回是鐵樹開花頭一回，從前他都不用正眼看人的。”
“你總幫他牽線麼？”陳冬青小聲問陳子澗道。
也不知道該說雲款冬天真，還是該說陳子澗是顧振霖的神助攻。
陳冬青：“......”
陳子澗歎氣：“大哥，我已經幫你幫到這份上了，你要是再搞不定，那妹妹我也隻能勸你放棄。”
說完，他折回頭，去找顧振霖了。
雲款冬想想，竟覺得陳子澗說得很有道理。他拍拍陳子澗肩膀：“好兄弟，如果我擺脫了他，第一個請你吃飯。”
“得不到的永遠在動。”
“是什麼？”
陳子澗再看他一眼，忽然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
“你問問你大哥，他喜歡我什麼，我這就去改！”
陳子澗看他一眼，又繼續和陳冬青說話。
雲款冬就算是再傻，也感覺到了顧振霖對他的不同。
雲款冬打斷了她們的話題：“麻煩你和你大哥說一聲，我對他沒有興趣，半點興趣都沒有！”
二人正在商議下周逛街去買最新款的包包。
另一邊，雲款冬跑回教室，恰巧遇見了陳子澗和陳冬青。
學校裡，什麼時候混進這麼多吸血鬼了？
這些天，他總感覺邊有不少若有若無的其他人的氣味。
顧振霖不急著追上去。他往左右看看，凝重了表。
雲款冬忙從隔板上跳了下去，匆匆忙忙洗了個手，就迅速離開了這裡。
可站在高處，被許多人看著自己警告顧振霖，就實在不是什麼好事了。
原本站在高處望顧振霖，是很不錯的感覺。
天知道，他嗅間顧振霖的氣息後，為了警告他，跳上了隔板，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雲款冬還想警告顧振霖不要得寸進尺，忽然發現自己整個人半趴在廁所的隔間上頭。
廁所裡，隱約傳來憋笑的聲音。
就算現在雲款冬接受了他，若乾年後，要是他忽然死去，那他是不是又要繼續無邊的孤獨寂寞，再找不到任何樂趣？
轉頭，他對雲款冬道：“我也將你變成吸血鬼吧。”
雲款冬臉上的表，一點點淡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