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內視,瞧見係統裡,從上個世界拿出來的枯藤之心正在大放光芒,將整個係統照得發白。
陳冬青站在女爵麵前,忽然發現自己上有東西在發。
房間裡已經徹底乾淨,不細細去聞,嗅不見空氣裡絲絲縷縷纏繞的血腥氣。
事實上,蘭傑對信裡的內容一無所知,真正想要在背後捅女爵刀子的,是陳冬青,而不是蘭傑。
陳冬青:“......”
“有些人,雖然麵上從和我親,卻沒想到背後裡這樣捅我一刀。”女爵憤憤。
也活該他對巴托利一無所知。
沒有想到,納達斯迪雖然接到了信,卻根本連拆都沒有拆開過。他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讓蘭傑送給納達斯迪的信。
陳冬青的眼力很好,恰好能瞧見上頭的署名。一看字跡,她就知道那是她寫的。
她的手邊,擺著一封信。
“我的幾個孩子裡,隻有你最向著我。”女爵道,“瑪麗,我會好好對你的。你和他們,全都不一樣。”
女爵眼中的讚賞之意更甚。
陳冬青不動聲色:“都已經處理掉了,母親,請放心。”
“事處理得怎樣?”
女爵已經在等著她。
將彆墅中大部分的女仆都放走後,陳冬青才回到了屋子裡。
偷偷的,陳冬青在她們上係了一絲魔氣。一旦發現她們回來,陳冬青也好提前有所準備。
告狀,報官,都是沒有用的。女爵不會受到任何懲罰,隻會有更多的人慘死。與其如此,還不如叫她們早些離開此處。
相反,陳冬青給了她們一些銀幣,叫她們逃遠些去生活,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另一邊,陳冬青並沒有如她所想,將那些女仆集中起來。
她看向地上躺著的人,嗤笑一聲,以鋒利刀尖對之,零零碎碎用鐵箱裝好,打算沉入屋後湖底,喂養塘中蓮藕。
女爵相信了她的話。事實上,屋子裡的狼藉,也隻有她能處理。
“母親,我去將她們處理掉,您將這裡弄乾淨。”陳冬青對她道,轉離開了這裡。
女爵一愣,旋即眼底殺意儘數散去,應道:“是,對,你的對。”
“母親。”陳冬青揮開那麵帕子,抓住了女爵的手,“當務之急,是彆讓女仆們跑出去,將這件事擴大。”
雖陳冬青的魔氣在此處有微弱的用處,但在女爵處,她不知道能起多大的作用。
要是陳冬青表現出一丁點不與她統一立場的樣子,她就會立刻將背後那把尖刀送進陳冬青的心臟。
她眼底裡一閃而過的凶光,顯示著她現在心裡的想法。
女爵忽然站在了陳冬青的麵前,用血色絲帕擋住了她的眼睛。
“瑪麗?”
地上,躺著的納達斯迪四分五裂,全然不完整。
門是開的,裡頭女爵正穿著一件紅絲絨睡裙,拿著一方白色絲帕細細擦拭頭飛濺的血。
不用進去,她就已經嗅見了濃厚的血腥氣。
拐過幾個走廊,陳冬青在巴托利房門前停住。
陳冬青知道,問她們多半得不到什麼答案,不如自己先去看看。
然而女仆連話都已經不出來了。
“血,好多的血!”
陳冬青抓住一個,詢問道:“發生了什麼?”
陳冬青揚起手,將蘭傑打暈在地,將他拖走,離開了這裡。
她帶著蘭傑去了一個村莊,找到了一個農婦,將一枚銀幣擱在她手鄭
“這是我哥哥,他在我們流亡中被賊人打中了頭部,一直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