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草原之上，陡然飄來一片黑雲，烏壓壓地，千聲啼鳴。
起頭的一隻大金雕，破風而來，兩翅張開，幾近能遮蔽半片天空。它的啼鳴聲，幾近能掩蓋掉後頭所有鳥類的聲音。
守在風穀之外的士兵，仰望著空中的異變，連連驚歎。
她發現，隻要有天選者的地方，就會有降智打擊，所有人的都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
陳冬青坐在一旁，默默磕著瓜子。
所有人都不明白，不過也大致了解，馮英說的是對的。
一清除掉馮英，霍昆就忽然消失，沒了蹤跡，要說他不是蠻人細作，又為什麼會留下這樣一個爛攤子。
可事實又擺著這裡。
畢竟霍昆戰功赫赫，說他是蠻人，大多數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
馮素的眼睛微微泛紅。她握緊了椅子扶手，體微前傾：“各位，霍昆本就是蠻人，他做這一切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瓦解我們北國的勢力！”
“好！好！”
所有和馮家相熟的頭領，都被霍昆殺光，一個不留。
將所有投降的士兵安置好，馮素讓狼群回到了它們原來的地方，又召集來所有的將領，果然沒有看見一個熟人。
果然，和馮素說的沒有差彆，霍昆已經不在城中了。準確的來說，這裡是一座空城。
士兵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戰意，看見巨大金雕就更是不願意再戰。馮素沒有花費太多功夫，就攻破了城門，收服了城中的士兵。
其他的鳥類紛紛相仿。
它展翅而起，掠過城牆，將牆頭的士兵給扇了下來。
金雕是鳥類中最先反應的。
她一招手，所有的動物都開始行動，並且打算強行衝城。
“如果他不在這裡......”馮素冷笑，“那我們就衝進去！”
陳冬青眯眼，101的提醒，大抵指的就是一個自行領會的眼神。如果這也能算提醒，那101早就被她打死了。
它早就提醒過陳冬青這點，隻是後者不相信，它能有什麼辦法？
101懶懶打了個哈欠。
【你知道就好】
看來，她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就算是在普通世界之中，天選者是個普通人，也絕對不會讓她隨意拿捏。
馮素的實力過於強大，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太好的事。
陳冬青愈發心下不喜。
她大抵是控製了城中的昆蟲，叫它們打探消息，才得出這個結論。
“霍昆不在這裡。”馮素忽然道。
不過她會這樣做也很正常。畢竟隻有先定內亂，才有對外戰鬥的資格。
陳冬青不曾想到，馮素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找蠻人，而是清算自家。
喪失軍心，對一個軍隊來說，是致命的。
牆頭的士兵，兩股顫顫，已有怯意。
這些幫手，忠貞不二，戰鬥力極強，讓人聞風喪膽。
不過，她不能否認的是，它們將會是馮素朝霍昆發動攻擊的最好幫手。
城門下，數千頭狼仰首赫赫而立，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能傳出數裡遠。他們上的腥味，叫陳冬青不蹙眉。
陳冬青知道她的底氣在哪裡。
馭金雕，帶著數百人，馮素竟然就敢直接回了她先前兵敗的城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