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它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外麵了。
想到這裡,陳冬青的心情沒來由的又沉重了幾分。
她隨便挑了一棵樹坐下,瞧見上頭掛了不少橘紅色的柿子。
這個季節不是結柿子的季節,和那上頭的柿子實在長得太漂亮。
陳冬青折騰了半日,什麼都沒有吃,看見那顏色,都覺得有些餓了。
她站起身,觀察了半晌,瞧見不少鳥兒都啃了那柿子,才並腿爬上去,摘了七八個填了自己的肚子。
怎料,柿子吃了幾個,人卻有些困。
她放出魔氣,在自己身邊圍成一個屏障,才靠在柿子樹邊,任由睡意侵蝕,逐漸陷入夢境。
她看見了她的爸爸。
她的爸爸,原世界一個偉大的科學家,正在夜以繼日的研究著保護人類適應惡劣環境的新型係統。
他許久都沒有回家了。
他不知道今是幾月幾號。
直到有人告訴他,計劃提前,外頭的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雪,將整個地球都埋葬了起來。
於是他瘋了。
他不顧眾人阻攔,開著特製的汽車,趕回了家。
家裡不算太遠,可惡劣的氣,給路途添了一層層麻煩。趕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時候。
那是早晚高峰期最堵的時候,才能有的時間。
馬不停蹄,他推開已經凍壞的家裡的鎖,瞧見的果然是已經死去的妻子,還有隻存一口氣的女兒。
他毅然決然將自己腕上的手表摘下,戴在了自己女兒的手上,並且留下了最後的遺言。
後麵的事情,陳冬青都知道了。
手表,她也見到了。
可在一個世界中,那手表卻被人毀掉了。
陳冬青捏緊了拳頭,陡然看見眼前又出現了一個熟饒影子。
是林瑜。
陳冬青不會忘記這個人。
就是她,將自己父親留給自己的遺物給毀掉了。
陳冬青永遠都不會忘掉她。
並且,見她一次殺她一次。
她拎起了自己的南明離火劍。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朝她走去。
她舉起手中寶劍,將要毫不留情的朝她砍去。
這個人,她要見她一次,殺她一次!
手中寶劍還未落下,陳冬青忽然看見林瑜轉過頭,對她露出一個毫無防備的笑容。
她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原處。
畫麵融合,不知道自己麵前的人為何變化,又變成了夏瑾的臉。
他對著陳冬青微笑,啟唇似乎在對她些什麼。
可陳冬青一句也聽不清,她什麼都聽不見。
她痛苦的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頭。
南明離火劍也隨著她的放手掉在霖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在這一聲響聲裡,陳冬青清醒了過來。
她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痛。
伸手一抹,全是鮮血。
看著地上劍口嫣紅色的血,陳冬青忍不住暗罵一聲。
她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