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手掌,裡頭什麼也不存。
這一卦,是空卦。
伊塵陷入了沉思。
陳冬青足足睡了三天,才清醒過來。
她起身,瞧見外頭大亮,抬眼望去,一片春意盎然。
穿好衣服,洗漱後走到外頭,明亮的光線幾乎叫她睜不開眼睛。
“醒了?”
她聽見有人問她,語氣比平常要柔和不少。
陳冬青張目,瞧見化作白衣的伊塵端端立著,瞧著她的目光有些古怪。
“怎麼了?”
陳冬青問它。
她記得,伊塵向來是個有事說事的性子。
伊塵卻搖頭:“沒有什麼。”
“不過我餓了,你起來煮飯給我吃。”
陳冬青:“......”
她應該再躺五百年。就知道,伊塵開口,不會有什麼好事!
作為一個病人,陳冬青不僅沒有得到她應該有的病人級彆待遇,反而要照顧伊塵這個有手有腳的大活人。
並且,它的理由還非常的理直氣壯:
“你算算,我救了你多少回,是你的多少個救命恩人?救命恩人讓你做飯,會很過分麼?”
“不過分。”
看著自己麵前的刀子,陳冬青乾笑著道。
大概伊塵是忘記了,究竟是誰將她陳冬青,丟到那個鳥都不敢拉屎的地方去的!
在暴力麵前,所有的道理都是歪理,陳冬青不僅沒有得到自己公正的待遇,反而還恭恭敬敬替伊塵加餐。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和平共處罷。
“吃吧。”
陳冬青將菜端在桌上的時候,伊塵露出了百般嫌棄的表情。
桌上隻有兩個菜,一個肉菜,一個蔬菜,外加一個青菜湯。
肉菜煮的黑亮發光,蔬菜炒得綿綿軟軟,看上去就不是特彆有食欲的模樣。
伊塵不想委屈自己的胃。
“你確定,這個能吃?”
“不能吃你就彆吃。”
陳冬青用力將已經結了鍋巴的飯給鏟起來,對伊塵道。
它嫌棄,她還不想伺候呢!
伊塵想了想,拿起了筷子,最後還是放了下去。
“如果你實在不喜歡,那自己去做過也可以。”
反正,她陳冬青是不會阻攔的。
“可是我不會炒菜啊。”伊塵理所當然道,“君子遠庖廚,你沒聽說過?”
陳冬青有些懷疑的看向它兩腿之間,覺得那裡很有可能什麼都沒有。故,她道:“既然不會炒,那就乖乖吃。”
“我會用嘴巴炒菜,那就你動手罷。”
說完,伊塵將南明離火劍架在了陳冬青的脖子上。
“我高興了,這把劍也還給你。”
言下之意,我不高興,不單這把劍不換給你了,連你的命也一並收了。
麵對這樣赤裸裸的威脅,陳冬青向來是不放在眼裡的。
她向來隻放在心上。
“乾嘛這樣暴躁?”陳冬青微笑,推開南明離火劍,“既然你想吃,好好準備不就是了,動不動就威脅人,也不是君子的做法不是。”
其實心底裡,已經將伊塵罵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