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皇帝果然睡了一個好覺，同伊塵說的一模一樣。
不過，它和陳冬青並沒有徹底閒著。
皇帝身上的氣，壓根就不是什麼邪氣，而是正兒八經的妖氣。
想要徹底根治皇帝的病，就必須解決妖氣的源頭，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影響了皇帝的健康。
要知道，身為皇帝，身上本就有罡氣護體，尋常的妖氣亦或是問題都打擾不到他們。
要不是妖氣的主人早有準備，就是妖氣實在太強，才會叫皇帝病重。
在宮中以觀賞的名義轉了一圈，陳冬青和伊塵大抵知道了問題出自哪裡。
但，叫他們有些為難的是，出現了妖氣的地方，居然有三處！
分彆是皇帝的一個妃嬪，一個皇子，和一個大臣，其他的人，就沒有什麼嫌疑了。
雖然陳冬青心中清楚，卻也不能多說什麼。
畢竟這三個人牽扯太廣，如果一口氣告訴給皇帝聽，恐怕他一口氣咽不上來，就得當場去世。
他們是妖，已經毋庸置疑，但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是需要陳冬青和伊塵查清楚答案。
乘著夜色，陳冬青和伊塵摸上牆頭，打算偷偷去尋訪一番。
他們首先去的，是皇帝的妃嬪處。
因為皇帝將陳冬青和伊塵安排住在宮中，所以他們距離皇帝的妃子更近。
儘管有著皇帝給予的金牌，出入無阻，陳冬青和伊塵還是選擇了爬牆和遁地。
他們沒有直接進去。
因為貴妃宮中，燈是亮著的。
亮燈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外頭沒有一個守衛的人。
儘管陳冬青和伊塵幾乎確定，貴妃是一隻妖怪，但並不代表妖怪就能為所欲為。
大部分時候，她還是很遵守人間的規則的。
不過，她要來這個宮中當一個嬪妃做什麼？
趴在牆頭上，陳冬青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很快，她就得到了。
原本她和伊塵還打算去宮外，找尋那個大臣的下落，可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看著投在窗戶上的兩個互相交纏的剪影，陳冬青默默歎了口氣。
她還真是，在哪裡都躲不開這種看彆人桃花的狗運氣。
聽著裡頭西西索索的聲音，原本陳冬青都打算暫時回避了，可一轉頭，瞧見伊塵蹲在窗戶下，似乎很享受這種聽牆角的過程。
它臉色緋紅，頗為激動。
見陳冬青要走，它擺手，示意陳冬青要走自己走，它是絕對不會挪動半步的。
陳冬青：“......”
伊塵現在這猥瑣的模樣，倒是和記憶裡的101很是重合。
要說它們沒有一點關係，陳冬青是無論無何都不相信了。
既然伊塵拖都拖不動，陳冬青也隻好留下，聽著屋裡的動靜。
大抵是覺得這樣偷偷摸摸地聽牆角還不過癮，伊塵甚至還將裡頭的畫麵連同聲音，用一麵水鏡接了出來，做了一場現場直播。
可以說，這點也很是101了。
“嘖嘖嘖。”
伊塵小聲，對陳冬青道：“你看看這兩個人，一看就是老手了。”
也不知道，這樣背著皇帝究竟做了多少回。
瞧著這熟稔的手法，兩個人契合的程度，多半時間不短。
伊塵一邊津津有味的點評著，一邊摸著鼻子，覺得臉有些發紅。
“看夠了？看夠了先瞧瞧這兩個是個什麼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