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掛在天邊。
白雅雅踏進這裡的時候,心裡止不住有些緊張。
她聽說,今天宮羽同柳江盛大吵了一架。
她聽說,柳江盛一氣之下回了家。
這代表著什麼,她不是不清楚。
現在,這裡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原本屬於主母的院子,隻有她在。
站在院子裡,白雅雅露出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柳江盛那個沒有腦子的貴女,怎麼可能想到,今天會發展成這一切,全都是她的手段。
是她,買通了柳江盛身邊的一個丫鬟,也是她,叫那丫鬟在她的屋裡裡擱了宮羽最討厭的佛手柑。
宮羽曾經無意中對她說過,他最討厭佛手柑,討厭到一看見就覺得惡心。
於是,她買通了柳江盛身邊的丫鬟,讓她在屋子裡放了一個佛手柑。叫她告訴柳江盛,佛手柑有能帶子之意。
女人最重視子嗣。
所以她篤定柳江盛就算是會被宮羽罵,也不會將那枚佛手柑擱在屋外。並且,說不準她還會懷疑,宮羽有其他的心思存在。
果不其然,今天他們就吵了這樣的一大架。
白雅雅低頭,笑出了聲。
“你在笑什麼?”
白雅雅嚇了一大跳。
她沒有想到這裡還有其他人。
怎麼可能?
柳江盛不是回去了麼?
白雅雅慢慢轉頭,開始後悔自己一個侍女都沒有帶。
原本她是想要帶的,隻是丫鬟佩蘭說自己看上去不大開心,建議自己出去散散心心,於是自己便沒有帶人。
可現在又怎麼會知道,在這裡會有其他的男人。
沒錯。
剛剛說話的,就是男人的聲音。
“宮......姐夫?”白雅雅微微一怔。
她又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帶人來。
不然,她又怎麼會有和宮羽單獨相處的機會?
“你怎麼會在這裡?”
宮羽再度開口問她。
今晚的月亮很亮。
白雅雅仰著頭,借著月光,能看見宮羽的臉色微紅,眼神朦朧。
他喝醉了。
白雅雅想。
“姐夫,你是不是喝醉了?”
白雅雅亮著眼睛問他。
她左右四顧,瞧見四下無人,膽子愈發大了起來。
其實原本來宮府,她心下就有些犯嘀咕。
按道理來說,她一個沒有出閣的姑娘,去旁人的府上住著,實在於理不合。
可那段時間,正是她在青樓待過的風聲最大的時候,她也不敢繼續留在柳府,還不如去宮府來的自在。
至少沒有人敢多說,也不需要看柳家那幾個兄弟的臉色行事。
現在她忽然就明白了。
哪裡有妹妹去自己姐姐家的?
這樣的先例,都是姐妹兩人共侍一夫。
所以,柳相的意思,豈不是很明白?
白雅雅覺得,是自己太蠢笨了,竟然一直都沒有明白這件事情。
要是她早些明白,現在應當都和柳江盛是平妻了。
當然是平妻
她是絕對不會做妾的。
好歹,她也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也曾經有過風光的時候。
而且,很明顯,宮羽喜歡的人是自己,無理取鬨的人是柳江盛。
如果柳江盛有自己一半的腦子,那她也不會在十五被人驅逐出宮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