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事麼?”
既然白雅雅來者不善,那陳冬青便也沒有同她客氣的必要了。
“沒了。”白雅雅被她的驅逐令惹惱,甩手就走。
兩個人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表麵的和平,就完全沒有必要維持了。
陳冬青知道,在這深宮之中,白雅雅為妃,自己為奴,當然是她在上風的。
可是白雅雅想要對付自己,也得考慮考慮她以後的活路。
她已經知道她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她也必須得掂量掂量同自己成為死敵的代價。
任務者沒有傻瓜,都清楚怎樣對自己的好處才最大。
所以半個月內,陳冬青和白雅雅都相安無事。
直到半個月後的某一日,陳冬青忽然得到消息,自己要被調動去妖妃的宮殿。
沒錯,就是妖妃。
白雅雅很喜歡彆人這樣叫她,所以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妖妃是她,口裡說的妖妃,也是她。
對於她而言,這個對大部分人來說的恥辱稱號,是一種褒讚。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同陳冬青那個世界的想法,很是異曲同工。
夜半,陳冬青剛剛躺下,聽得外頭有人吹口哨,三長兩短。她站起身,推門出去,果看見宮羽立在門口。
陳冬青立刻掩住了口鼻:“你來乾嘛?”
宮羽很是委屈。
他低頭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默默道:“我已經洗過了,還有味道麼?”
有的。
陳冬青很想告訴他。
多半他已經被醃入味了。
可是瞧著宮羽的委屈模樣,她還是沒有這樣說出口。
罷了,照顧照顧宮羽的情緒,讓他開心開心。
“沒有。”陳冬青口是心非,心中歎氣,將自己掩住鼻子的手放了下來:“你找我有事?”
“聽說她讓你去了她的宮殿?”
宮羽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問道:“她有沒有為難你?”
看著他滿臉的緊張模樣,陳冬青微微一笑,搖頭:“她還沒有這個本事。”
宮羽聞言,一愣,方想起她說的是白雅雅。
陳冬青所言不虛。
畢竟她是榜首,再怎麼說話都不是大言不慚。
“看來我不需要擔心你。”宮羽歎氣,“不過,現在我的處境真的很難。”
原本,白雅雅針對的人就是他。
白雅雅之前礙著陳冬青的麵子,不好為難宮羽,現在陳冬青不在,她又感覺到了宮羽的存在,自然要百般淩辱他。
再怎麼說,宮羽也是她的殺父仇人。
陳冬青覺得自己的腦仁有些疼。
她無意參與到這些事情來,看在宮羽時常照顧她的份上,打算幫他一幫。
事實雖然按照她想象的方向發展,可宮羽的承受能力,白雅雅的凶殘程度,都是她沒有料到的。
陳冬青以為,宮羽和白雅雅是同門師兄弟,總會有一點感情。
自己離開,可以留給他們一些時間。
隻是沒有想到,白雅雅出手狠辣,壓根就不想要陳冬青活。
她抬手,就是要扣掉陳冬青的眼珠。
陳冬青哪能真的讓她出手?
陳冬青凝固住了她的動作,讓她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的手指隻距離陳冬青眼睛一寸的地方。
“還想要動手麼?”
陳冬青掰開她的手指,一把將她推開。
“怎麼?之前和你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
陳冬青冷笑,乾脆抱出了自己的南明離火劍。
雖然這裡不知道殺掉天選者還能不能出去,可不殺掉她,日後必然成為一個大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