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珀果又吐出一大口血來。
江遠按住他脈搏,源源不斷地給他輸送靈力。
作為魔,江遠原本隻有魔氣。他是將自己的魔氣淨化了,再遞給涼珀使用的。
這樣一來,他耗費的魔氣也是無比巨大。
“好了,不用浪費你的法力。”
涼珀卻阻止他。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清楚,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江遠冷哼:“你清楚,你清楚什麼?”
要是他清楚,就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什麼脾氣?”涼珀推他,“愛救救,不救拉倒。”
“什麼態度?你以為我願意救你?”
江遠嘴裡嫌棄著,手裡輸送法力的速度卻不慢。
涼珀忽然卻笑道:“說起來,我們從前可不是這樣的關係。”
從前的江遠,巴不得涼珀死得越快越好。哪裡會花費這樣的心思和精力,如此儘心儘力的救他?
“是是是,麻煩你少說兩句,你的血沫子噴到我臉上了。”
江遠仍舊是嫌棄,還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臉。
涼珀仍舊是笑,卻沒有再說話了。
他想起從前。
大概人在將要死的時候,就會特彆容易回憶往事。
“涼珀。”
他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幻聽了。
直到他看清麵前坐著的人,才明白,是自己的感知太慢了。
他仍舊笑得溫和:“怎麼了?”
陳冬青的鼻子微微有些發酸。
但她還是笑著道:“當初你問我,怎樣我才能活著。可是現在輪到我問你了。涼珀,要怎麼樣,你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