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和陳冬青一模一樣的臉,陡然綻放了一個笑容。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難道還不清楚麼?”
女子抬起手,忽然穿過與陳冬青中間間隔著的無形屏障。
“因為......你啊!”
紅色嫁衣下蒼白的手一抓,拽住陳冬青的咽喉,竟生生將她拖入嫁衣之中。
陳冬青隻感覺到一陣窒息,伸手想要拂開紅嫁衣的手,卻發現自己隻打到了空氣。
沒有用,怎樣都沒有用。此處不能用法術,她沒有術法,隻能任由宰割。
不,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
陳冬青重新睜開了眼睛。
她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來,以指尖繪製,空間為布,展出符咒。
紅嫁衣如同被燙傷一般,連連後退,忌憚地瞪著眼,沒有再對陳冬青做出任何舉動。
但陳冬青心裡清楚,隻要一有機會,她還是會上前。
隻歎自己的秘術隻學了個皮毛,半點傷害都沒有,全學防守去了。
不然,麵對這種情況,也不至於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陳冬青卻不知道,秘術這種東西,講究天賦,更講究時間。
就她那十年不到的功夫,普通人也隻夠入個門。她能夠學全所有的防護追蹤手段,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是,誰又會嫌棄自己學的快呢?
紅嫁衣沒有再動手,不意味著陳冬青就已經安全了。事實上,隻要紅嫁衣不死,她就永遠不得安全。
隻是她是鬼,自己沒有法術的情況下,沒法對她出手。
紅嫁衣坐在半空中,腳上的繡花鞋露出半截:“你乖乖的,何至於此。”
她對著陳冬青說話,看著的卻是她被自己勒青的喉嚨,以及因為被尖銳指甲劃破滲出的一絲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