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離開競技場的時候,心中其實並沒有底。
他抱著那麵鏡子,覺得或許這隻是陳冬青的一個謊言。
涼珀已經死了,神仙是沒有轉世的。
事情似乎也正如他所料一般。
回到世界後,仙界群龍無首,亂成一鍋粥。
如果是從前,江遠早就已經帶兵打入天界。可現在,他實在沒有什麼理由,也沒什麼動力。
自打從競技場出來後,江遠就發現自己的力量減弱了不少。
至少現在花花草草長在身邊,都不會死了。
輕車熟路摸上天宮涼珀的住處,躺在涼珀的床上,江遠覺得有些冷。
也對,神仙對溫度沒什麼感知,他居然連一床被子都沒有。也難怪他整天都是一副冰塊臉。
江遠將手枕在腦後,默默想著之前發生的以前,總覺得少了涼珀一個人,似乎少了很多樂趣。
魔族眾人見他如見命令,毫無意思,仙界眾人見他如臨大敵,沒法說話。
隻有涼珀這家夥,可以陪他喝喝酒,打打架,鬥鬥嘴。
雖然都是他單方麵的鬥,可至少有人認真聽,也認真生氣。
想到這裡,江遠又是一陣惋惜。
正翻來覆去折騰的江遠,忽然感覺自己胸口有些發熱。
探手去摸,將銅鏡摸出,裡頭的畫麵自行展開,呈現在江遠麵前。
衝天瑞氣,是一家農戶出生了一個娃娃。
這娃娃與眾不同。
他出生的那一天,天空中飛了九十九隻喜鵲,天上祥雲密布,襯得整個天都呈現一種橘紅的色彩。
大吉。
這種天相,曆史上隻記載過一次。那就是涼珀出生的時候。
如果沒有想錯的話......
涼珀是又出生了一遍?
江遠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