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青緊緊握著那手術刀,還是覺得自己和周圍這些人的懸殊太大了。
大概是怕她吃的太飽有力氣鬨事,這些天她的口糧就是四個饅頭。
每天四個饅頭,先不要說能不能吃下,就算是吃下了,也不足矣填飽一個成年人的肚子。
本來就不是什麼身強體壯的人,現在還被餓了幾天,能有力氣反抗才怪。
陳冬青自嘲著,又退後了幾步。
她沒有再試圖再摸點什麼,摸太多太過明顯,被人發覺了反而得不償失。
“過來!”
醫生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既然患者不聽話,那就隻要醫生幫她聽話。
“讓她過來。”
見陳冬青還沒有動的意思,醫生終於忍不住叫旁邊的人動手。
旁邊的人似乎也習慣了做這些事,伸手就要去捉陳冬青。
在他們眼裡,陳冬青不過就是大多數不聽話人裡的其中一個而已。
怎料,他們剛想動手,陳冬青動了。
她快步上前,立即倒下,默默躺了下來。
所有人麵麵相覷,沒有搞懂她這樣弄的是哪一出。
不是應該掙紮一會,再被按上手術台麼?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打麻藥的醫生。
他豎起注射器,緩緩推動排出空氣,按住了陳冬青的右手:“很快的,不疼。”
陳冬青微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利刃送出去,戳向醫生的胸膛。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發難。
陳冬青也沒想到:
去他媽的,為什麼桌子上麵還會有一把勺子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