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她道,“我就是去瞅瞅,看看解饞,沒有彆的想法,你難道不想和我一起去瞧瞧?”
大丫動搖了。
沒吃過豬肉,還不讓見豬肉了?
沒有半刻鐘,大丫扯著陳冬青擠進了人群中,成為了最積極的那一個。
她的眼睛裡盯著砧板上血沫四濺的紅肉,而陳冬青的眼睛,卻一直在瞟這些人的胸口有沒有鈴鐺。
但是叫她失望的是,並沒有。
這裡頭沒有一個戴著鈴鐺的人。
不過陳冬青也並不沮喪。
這裡大多都是婦人,能變成昨夜那怪物的多半是男人。現在男人都下了地,沒有找到目標實屬正常。
可轉念一想,陳冬青又覺得不對。
一個大男人,是有病才會脖子上戴著一個鈴鐺罷?
思來想去,陳冬青的視線逐漸被屠夫背後牆麵上掛著的一樣東西吸引了去。
那是一把鐮刀。
烏漆漆的,和她那天看見的很像。
甚至它上頭還殘存著血跡,也不知道究竟是豬,亦或是人的血。
這樣想來,屠夫實在是個很好掩藏自己身份的殺手。
他的院落裡即使有血跡,也不會有什麼人起疑,而且他對於哪裡能夠一刀斃命,恐怕也要比其他人清楚的多。
陳冬青轉頭看向屠夫,卻發覺後者也正在看著他。
或許是做賊心虛,屠夫很快將頭轉了過去,似乎並不敢麵對陳冬青的眼神。他沉聲吆喝著,向眾人兜售著他攤子上頭的肉。
紅色富有彈性的肉,或許正值年少,攤子上頭的肉,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
陳冬青終於想到自己總覺得不對的地方在哪裡了。
這個村子與外頭隔絕,屠夫這個行當就很難做下去。畢竟,他的家裡也僅僅隻養了幾頭豬而已。
那麼,常年生意好的屠夫家裡,源源不斷的豬肉又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