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怪物醜陋的嘴臉上似乎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表情。
陳冬青並未錯過它臉上的表情,但她的拳頭完美的錯過了怪物的臉。
借著出拳的力氣,陳冬青硬生生將自己的身體掰出一個弧度,與怪物擦身而過,緊接著,靠著慣性,和怪物以及它召喚來的蟲子拉開了距離。
她撒腿就跑。
不跑才怪。
她現在和怪物根本就不在這個重量級上,直麵去迎接它的攻擊,不是蠢就是傻。她完全沒有必要以身犯險。
隻是,叫陳冬青有些疑惑不解的是,那怪物似乎隻追了她幾步,便不追了。
她放緩了腳步,側耳細聽,確認那家夥真的就沒有追上來。
為什麼?
分明之前透過窗紙看見的怪物,就是鍥而不舍,不抓到人誓不罷休的那種性格。
陳冬青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彆,能叫它轉性。
她停了下來。
轉頭過去,那怪物果然站的很遠。它盯了陳冬青半晌,忽然轉頭,朝著相反的方向去了。
並不是屠夫自己的家裡,而是大丫家的草屋。
陳冬青罵了句娘。萬萬沒有想到,這怪物還有人的智商,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道理,居然是要放棄她,捅她的老窩去。
雖陳冬青在大丫家中也沒有住多久,與他們談不上有多麼深厚的情誼。但好歹接受過他們的照顧,也收到過他們的好心。
要是這都能不管不顧,那她未免也太狼心狗肺了些。
陳冬青沒有猶豫,徑直往回走去。
她該慶幸,她沒有一走了之。
因為怪物進門後直奔柴房,而非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