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隻蛟龍的時候,掌門隻是感到了壓力。
可感覺到身後氣息的時候,掌門聽見了遠古凶獸的殺意。
他有一種身後人完全大變樣的感覺,一時間竟不敢回頭去看。
以劍入道的掌門,竟然心生畏懼。
他知道,這日後會成為心魔,可他也是人,他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
哪怕前一刻,他看身後人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而已。
掌門還不是正麵迎上這股殺意的人,正麵迎上這殺意的,是那兩隻蛟龍。
兩隻蛟龍都已經化作了原形,腳底抹油打算開溜了。
他們完全沒了戰意。
要是麵對一個普通人類,或許他們還能不怕死的往前衝一衝。
妖獸的等級分明,麵對高階的獸血,他們根本是連頭都抬不起來的。
這是血脈之中的壓製,千年獸性的約定。
但軒轅哪裡可能會叫他們跑?
掌門沒有回頭,卻看清楚了這一世都叫他難以忘懷的一幕。
軒轅仍舊是人形,可猩紅色的雙眼,同野獸也沒有什麼分彆。
他扯住蛟龍的尾巴,就像是調皮農家小孩在水田裡捉住了黃鱔的腦袋。
但農家小孩是不會做出後續血腥的一幕的。
那一刻,掌門心裡隻有四個字來形容,茹毛飲血。
茹毛飲血,也不過如此罷?
等到洞穴裡的血腥味逐漸散去,軒轅猩紅的眸子也逐漸黯淡。
掌門瞧著他唇角的血液,張口想要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詢問人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