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後麵的航道上,好幾台飛梭車都被過春風的急刹車弄得措手不及,用擴音符陣朝他抗議,甚至有人飛到他身邊,搖下車窗破口大罵。
過小河被甩得高高飛起,又被安全帶拽回了座椅,剛才吃的雞蛋餅都泛了上來,捂著胸口道:“爸,你怎麼了!”
過春風的表情無無比糾結,死死盯著“超強風暴”四個字,惡狠狠的目光,仿佛要把光幕撕成碎片。
深吸了一口氣,他猛地一拽方向舵,買菜車直接下墜,仿佛秤砣般落下數百米,砸到了離地半米的地方!
過小河快被老爹的驚人舉動嚇壞了,大腦一片空白,都忘記思索一向四平八穩的父親,如何會有這麼超卓的車技!
“下車吧。”
過春風輕聲道,“打個車去找你媽,回家好好休息,這兩天我不回來了,你們自己注意安全,如果你媽願意的話,讓她帶你去外公老家住幾天。”
“什!麼!”
過小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力揪著頭發,“你,你,你有病啊,你老婆要和你離婚,你不知道?”
“我知道。”
過春風閉上眼睛,喃喃道,“可是,有一團極度危險的超強風暴正在朝天都市襲來,如果……被他發展到天都市的話,或許有很多人會死,很多很多人。”
“你放什麼屁!”
過小河真的氣瘋了,眼淚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哭喊道,“天都市曆史上,哪裡發生過什麼可怕的大風暴了?就算真的發生了,你一個小小的研究員。回去氣象所又頂什麼用?現在最需要你的,是你的老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過春風沉默片刻,“啪”一聲,打開了車門。又遞給女兒一張金靈通卡。
過小河目瞪口呆,看著父親的眼神,逐漸從憤怒的淡紅色變成了絕望的死灰色,她狠狠打掉了父親手裡的卡,頭也不回地跳下了買菜車。
“等等!”
過春風終於忍不住,從車窗裡探出半個油膩膩的腦袋,浮腫的眼泡中流露出了錯綜複雜的情緒,沉聲道,“照顧好你媽。自己也不要做什麼傻事,或許……有朝一日,你會知道的。”
過小河咬牙切齒:“知道什麼?”
過春風道:“知道為什麼天都市從未發生過大風暴。”
過小河愣住,下意識反問:“為什麼?”
過春風一字一頓道:“因為,他們在成形之前,都被我打爆了。”
過小河瞠目結舌,死死盯著父親看了幾秒鐘,忽然比劃了一個十分粗鄙的手勢。狠狠道:“你去死吧!”
臉上文著聯邦戰徽的冷酷少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消失在街角。
看著女兒消失的背影,過春風歎了口氣,在光幕左下角鍵入了一道隱秘的靈符,貌不驚人的買菜車,頓時發出了低沉的野獸咆哮之聲。
“篤!篤!篤!”
就在這時,有人敲他的車窗。
是一名渾身閃閃發亮的交警。
“您好。這裡不允許臨時停車,請關閉動力符陣,出示您的行駛證和駕照。”
過春風:“……”
“轟!轟!轟!”
低低的咆哮變成了狂暴的嚎叫,買菜車表麵忽然泛出了一層瑰麗的流光,像是長出了幾十支流光溢彩的翅膀。背後的車牌瞬間變成了政府車牌中最高級彆的暗金色!
“唰!”
買菜車化作一道流光,以比超級飛梭賽車都要快的速度呼嘯而去,在半空中如閃電般精確切入了滾滾車流之間的縫隙,僅僅1秒之後,就消失不見!
隻剩下一個目瞪口呆,麵部肌肉被狂風吹到了一邊的交警!
十分鐘後,天都市東郊,聯邦氣象局,雷電研究所。
表麵上看,這是首都郊外隨處可見的清水衙門,灰白色的低矮建築像是小土包一樣層層疊疊,表麵都有些開裂,黑色的防水膠直接暴露在陽光下,都沒有多餘的預算來重新修飾,到處都保留著上百年前傻大粗黑的建築風格,就連看門的老頭兒都顯得萎靡不振,比彆處的看門老頭兒矮上半截。
然而,在貌不驚人的建築物之下,卻是首都最大的地下戰堡係統之一,此地的主人,正是令妖魔邪祟望而生畏的聯邦情報局——秘劍局!
“頭兒!”
過春風愁眉苦臉走進第一處的指揮中心時,數百名神色精悍,氣息強橫的秘劍使同時起身,畢恭畢敬朝他行禮。
大部分秘劍使都臉色潮紅,手忙腳亂,眼眸深處閃動著一半緊張,一半亢奮。
有機會和傳說中的“禿鷲李耀”交手,還是經過強化的“血魔版本”,或許是一名天元修士,一輩子最大的榮耀!
“大貓。”
過春風打著哈欠,叫了一名胖乎乎的年輕人過來,“三個事,第一呢,幫我送個花籃給東海大學的薛教授,順便從上個月繳獲的妖丹裡弄一枚差不離的,一起送過去,表達一下歉意,讓薛教授彆往心裡去,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年輕人心領神會:“是小河妹子的事兒吧,要透露您的身份嗎?”
“不用,還是照舊,算你乾妹妹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