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耀掌控的龐大資源呢?”
呂醉急得快要發瘋,“你不要這麼狂妄,金心月那個妖女絕對不懷好意,你不緊緊抓住的話,她一定會把李耀的那些資源統統騙走的!”
“就知道你這個老小子沒安好心,到了這時候還想挑撥我和李耀的關係。”
丁鈴鐺冷笑一聲,滿不在乎道,“還是那句話,姑奶奶不稀罕!我和李耀又沒領證,這些東西都是他的婚前財產,他愛給誰給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呂醉徹底崩潰,滿臉恨鐵不成鋼,一下子跳了起來,拽得鎖鏈“嘩嘩”作響。
“你,你,你這個蠢女人!沒有我的傳承,不沾李耀的光,你算什麼?你什麼都不是!不過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打手罷了!你怎麼和金心月鬥?她拔一根頭發下來都比你聰明!你會被她玩死的,被她活活玩死的!”
“嘶——”
隔壁監控室裡,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吧,竟然當著‘赤焰女王’丁鈴鐺的麵說這種話?
真把這女人惹毛了,彆說元嬰期高階,就算諸天神佛,也一個個殺給你看啊!
“哢!哢哢!哢哢哢哢!”
兩個房間之間可憐的單向透明鋼化玻璃,在丁鈴鐺驚人的氣勢爆炸之下,再次爆開了數百道蛛網裂縫,幾乎看不到隔壁發生的一切了!
一瞬間,丁鈴鐺的雙眸幾乎變成了比岩漿更炙熱的深紅色,雙拳中仿佛分彆攥著一艘萬噸巨輪,被她硬生生捏成了兩小塊鐵坨。
——就算這時候她狂性大發,把整座白銀堡都拆成碎片,估計也不會有人奇怪。
不過,她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輕蔑地看了呂醉一眼,“省點兒力氣吧,老家夥,隨你怎麼說,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接下來是我,是我們的時代!”
“聯邦的未來,我們會好好守護,你可以安心滾回老家賣鹹鴨蛋了!”
丁鈴鐺重重推開了牢房大門,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她的步子邁得很大,一步至少跨出三四米,但雙臂卻緊緊抱在懷裡,十分平穩,就像是在臂彎之上,橫亙著一柄天下無雙的長劍。
她就以這樣的姿態,一步步走出白銀堡,走進燦爛的陽光之下,朝著未來大步走去。
一路上,一次都沒有回頭過。
……
五分鐘後,囚室中。
呂醉形容枯槁,呆呆地盤坐在角落裡,臉上的表情,依舊凝固在氣急敗壞和大惑不解的那一刻,仿佛帶上一張拙劣的麵具,扭曲的溝壑久久無法抹平。
過春風站在老上司麵前,見他這副狼狽模樣,心中感慨萬千,歎息道:“女人心,海底針,今天我算是見識了!其實她原本已經有所鬆動,你實在不該畫蛇添足,說最後這幾句話的。”
呂醉依舊保持這種凝固狀態足足一分鐘,眼珠才重新轉動起來,將懸浮在天靈蓋上方,滴溜溜亂轉的靈種,朝過春風輕輕推了過去:“阿風,給你吧。”
“怎麼?”
過春風啞然失笑,“雖然我是很想要吞噬老局長的靈種沒錯,但是你專門給一個二三十歲小姑娘凝練的東西,人家不要,你再轉過頭來送我?實在有點兒傷我的自尊啊!”
“你錯了。”
呂醉輕輕抹了一把臉,就像變戲法一樣,臉上所有的頹然、絕望、瘋狂、憤怒……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奸計得逞、洋洋得意的笑容。
就像一頭老狐狸,剛剛偷到了一串又大又甜的紫葡萄。
“她走遠了吧?”
呂醉伸長脖子,張望了一下,確認丁鈴鐺已經離去之後,才笑眯眯對過春風道,“什麼‘轉送’?這枚靈種本來就是專門為你凝練的!彆不信,你吞噬之後,自然就知道了,全都是秘劍局工作中最重要的關鍵,以及對你修煉大有好處的功法心決,還有我答應過你,要交待的愛國者組織全部機密,最後,還有我專門寫給你的一些人生經驗,上麵都有你名字的,和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