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深海大學兵強馬壯,來勢洶洶,而母校星雲大學,無論是考生人數還是氣勢都被完全壓製,董六奇的話中,不免夾雜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眼珠一轉,董六奇又衝著右側的國字臉軍裝大漢笑道:
“燕主任,我看到考生名單上,還有一個大荒戰院推薦的李耀,這個小家夥有點意思,他不是號稱要挑戰深海大學麼?今天他和江少陽一個考場,也算是同台競技,待會兒可要好好關注了。”
“燕主任”尚未發話,朱月琴忍不住冷哼一聲,搶過話頭道:
“不過是一個無知無畏的年輕人,頭腦發熱,胡言亂語罷了,董長老。你不會當真吧?”
“未必,我倒覺得他蠻有勇氣的,年輕人嘛,就應該這樣,有血性,敢打敢拚!”
軍裝大漢上前半步。直視著朱月琴,不慌不忙地說。
他叫燕天和,軍方煉器師,也是8734軍事基地的裝備中心主任。
三位主考官,分彆代表三股不同的勢力。
來自深海大學的朱月琴教授,代表學術界。
來自千陽派的董六奇長老,代表各大宗派。
燕天和自不必說,肩上扛著大校軍銜,代表軍方的力量。
三名主考官一起監考。互相製衡,以確保考試的公平性。
在對待李耀的態度上,三人也有微妙的不同。
朱月琴完全把李耀當成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一個頭腦發昏的笑話,不屑一顧,懶得理會。
董六奇就不同了,深海大學在煉器師圈子裡一家獨大的局麵實在太久,他們這些非深海大學出身的煉器師。在圈子裡也是隱隱受到一些歧視的,年深日久。不免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
李耀狂妄的挑戰,也算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正所謂看熱鬨的不怕事情大,董六奇巴不得李耀大放異彩,讓這幫心高氣傲的深海大學師生目瞪口呆呢。
隻不過,可能性微乎其微罷了。
至於燕天和。就更不一樣。
李耀是什麼人?聯邦一級傷殘軍人!
軍隊是什麼地方?最護短的地方!
哪怕是軍人犯了罪,都有軍事法庭來處理。
而李耀不過是一時衝動,熱血上頭,說了幾句豪言壯語而已。
在不少軍方人士眼中,非但不算事兒。甚至有些欣賞這個小家夥了。
對於深海大學一家獨大的局麵,軍方是最為不滿的。
雖然雙方合作非常密切,深海大學也肩負著不少軍方法寶的研發和煉製工作。
但對於軍方來說,當然不希望大部分的神通和秘法,都受製於人了。
所以,聯邦第一軍事學院的煉器係,是最渴望挑戰深海大學煉器係的。
隻不過挑戰了上百年,一直都沒成功而已。
就憑李耀這樣一個嘴上無毛的小家夥,當然也不可能辦到。
卻並不妨礙燕天和以一個軍方老大哥的身份,對這個小老弟產生一絲微妙的好感。
眼看兩人有隱隱站到統一戰線上去的意思,朱月琴並沒有繼續糾纏,看了一眼光幕右上角的時間,岔開話題道:
“還有二十分鐘,通知考生入場吧!”
“好!”
董六奇和燕天和,也不是真心相信李耀有資格和江少陽較量,隻不過見深海大學來勢洶洶,心中有些醋意,借題發揮罷了。
見時間已經到了,立刻收攏表情,回到了正題。
悅耳的女聲,從四麵八方響起,在大廳中回蕩:
“距離開考還有二十分鐘,請考生入場,按晶腦顯示的考號,對號入座,不得大聲喧嘩,也不得攜帶違規物品入場,違規物品清單如下……”
“唰!”
大廳中央的禁製解除,從地底忽然冒出了數千個蛋殼一樣的座艙,座艙上方漂浮著半透明的金色數字。
“呼啦啦!”
數千名考生湧入考場。
李耀吞下了最後一個包子,擦了擦手,也按照考號,找到了自己的座艙。
一坐進去,蛋殼前方的半圓形水晶罩緩緩合攏,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考試晶腦中射出一道光幕,大量信息如瀑布般從上方滑落,都是考試的注意事項,最下方還有一個小小的倒計時。
“滴!滴!滴!”
很快,倒計時顯示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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