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多幫我一個忙嗎?”
崔靈風道,“打開他的麵甲,然後等我五分鐘,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李耀的笑容愈發燦爛:“當然可以,您很聰明,怪不得可以當議長。”
被禁錮在晶鎧中動彈不得的保鏢,是專門保護議長安全的“朱雀小組”的組長。
這也是李耀留他一命的元嬰,從四名保鏢的站位和先後撲上來的肢體語言中,李耀已經分析出了他是四人當中的小頭目。
麵甲掀開時,他淹沒在黑暗中很久的麵孔一片慘白,幾乎快要被自己的汗水淹死。
“程斌。”
崔靈風麵無表情,淡淡道,“你都明白了吧,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早就知道你們有問題,故意做了這樣一個局,就是為了把你們都釣出來。”
“一切儘在我的掌控之中,成玄素已經畏罪自殺,丁正陽也被我的人團團包圍在艦橋上,馬上就要束手就擒,你是要步他們的後塵,還是要抓住最後的機會,棄暗投明?”
那保鏢“程斌”的頸椎被李耀鬆開禁製,一扭頭,就看到成玄素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無頭屍體,臉色白上加白,汗水如血液般****,顫聲道:“議長,我,我——”
“好了,彆說廢話,既然你願意幡然悔悟,我自然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崔靈風平靜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除了成玄素、丁正陽之外,船上還有哪些高層加入了你們的行列?快說,多說出一個名字,你的罪責就可以減少一分!”
“我,我不知道!”
程斌滿臉慘白地搖頭道,“平時我們都是單線聯係,就是成組長指揮我們幾個,我隻有在‘仙道宣講會’的時候,才見到過一些彆的道友。”
“仙道宣講會?”
崔靈風皺眉道,“仔細說說。”
“那是我們探索修仙大道的秘密討論會。”
程斌飛快道,“最開始是成組長給了我們一些關於修仙大道的小冊子,說最近船上這個東西非常流行,讓我們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絕不能任由這些蠱惑人心的邪惡思想在船上擴散和傳染。”
“我們內務部的秘警,本來就是乾這個的,當時我們也沒有太過疑心,隻是抱著批判的眼光來看待這些小冊子。”
“豈料,我研究了這些小冊子上說的東西,越琢磨越覺得,倒也,倒也不無道理,不能簡單用‘蠱惑’二字來形容,實在令我非常苦惱。”
“那陣子,成組長經常來找我們溝通思想,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便將自己的苦惱告訴了她。”
“後來,她就經常來找我談心,談了幾次之後,就帶我去參加了這個‘仙道宣講會’,接觸了大量由呂真人親自講解的修仙大道,結果,我就——”
“等等,呂真人?呂輕塵!”
崔靈風眯起眼睛,“帝臨會的會長,聯邦第一通緝犯,前愛國者組織頭目呂醉的孫子,聯邦本土修仙者首領呂輕塵,就藏在我們船上?你見過他?”
“不是。”
程斌搖頭道,“我們隻是看到了視頻,是以‘遠程法會’的形式來交流大道,即便如此,呂真人,哦,不是,是呂輕塵都說得天花亂墜,不知不覺,就把我們蠱惑了。”
崔靈風冷哼一聲:“他說了什麼大道,能令你們都五迷三道,神魂顛倒?”
“太多了。”
程斌哀歎道,“議長,我真的並沒有想要背叛修真者的理念,墮落成修仙者,不過呂真人說,他說,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修真者和修仙者之分,一名修士體內,總是包含著‘修真’和‘修仙’兩個部分,隻是有時候修真的成分多些,有時候修仙的成分多些而已。”
“他還說,修真還是修仙,都是可以自由轉化的,要因地製宜地客觀看待。”
“比方說咱們螢火蟲號上,幾百年前‘非常時期’的一些政策,怎麼看都不像是修真者所為,但最終卻帶領我們度過難關,走出黑暗!”
“那麼,當時做出決定的那些高層們,究竟算是修真者,還是修仙者呢?”
“呂真人還說,現在整個人類文明也像幾百年前的螢火蟲號一樣,處在‘非常時期’,不得不采用修仙者的製度來解決問題,這不叫壓榨普通人,隻能叫‘共體時艱’。”
“隻要戰勝了聖約同盟,統一了整片星海,技術飛躍了,物質極大豐富了,沒有戰爭了,到時候自然可以慢慢給普通人鬆綁,給予他們更多的權利。”
“這,這隻是呂真人的一小部分觀點,因為我們的級彆太低,不能接觸到更高層次的大道,總之,成組長告訴我們,呂真人的思想和我們過去接觸的修仙大道是不同的,是吸收了部分修真大道,更加完善和高級,辯證和客觀的,真要說的話,那就是——修仙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