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她又看到了李耀用紫環劍蟻來修煉,還親自嘗試過用一頭紫環劍蟻來修煉,結果口吐白沫,痛得昏死過去,給李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怎麼會被抓到鐵原星上了?
李耀強忍住衝動,仔細觀察著。
和幾個月前相比,謝安安消瘦了許多,原本圓滾滾的蘋果臉都變成了細長的瓜子臉,人也顯得成熟了不少,臉上掛滿了堅毅之色。
她的一名女伴正在“嚶嚶”啜泣,她則不斷安慰著人家:“放心,外麵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一定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李耀沉吟片刻,又掃描了一番囚室中的環境。
現在也隻能搏上一搏了。
他駕馭著梟龍號,小心翼翼地穿過人群,飛到了謝安安的背後,用艦首在她背後輕輕碰了三下。
謝安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回頭看時,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李耀將梟龍號的艦首,抵住了謝安安的身體,在她背後寫道:“彆出聲。”
謝安安眨了眨眼,儘管肌肉有些僵硬,還是強忍住沒有叫出來。
李耀操縱著梟龍號,繼續寫道:“去廁所。”
這間囚室,男女混雜,在角落裡還有一個隔間,算是廁所,雖然沒門。卻有一道簾子可以拉上。
謝安安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又安慰了同伴幾句,這才若無其事地走進廁所,拉上了簾子。
李耀繼續在她背後寫道:“你們是誰。為何在此?用最小的聲音說話。”
寫完之後,梟龍號就飛到了謝安安嘴邊。
謝安安用力揉搓了一下麵孔,冷靜頭腦,雙手捂著臉,從指縫中泄漏出細不可聞的聲音:“我叫謝安安。是飛星大學的學生,你是誰,是來救我們的嗎?”
梟龍號再次飛到她背後,李耀寫道:“繼續說,不要停,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包括所有人的身份。”
謝安安吞了口唾沫,道:“我,我幾乎什麼都不知道!我是飛星大學煉器係的大一新生,按照慣例被安排成為了空山論劍的工作人員。結果在空山論劍上,遭遇了大爆炸!”
“當時整個空山域一片大亂,我被爆炸波及,都變得昏昏沉沉,隻是隱約記得,在一片火光中,似乎有個穿著醫生製服的男人問我是不是飛星大學的學生,我點了點頭,他就把我帶上了一輛救護車,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艘運輸艦裡,被關在了一處密不透風的船艙之中,我的手腳酸軟無力,卻是被人下了禁製。連靈根都牢牢鎖死,根本無力運轉靈能,變得手無縛雞之力。”
“每天都有人給我送水送飯,偶爾還會有幾個戴著麵具的人來審問我,主要是問我的身份,還有親朋好友的關係網。偶爾也會拿幾張照片過來,問我認不認識照片上的人。”
“那些人有不少都是我的同學,還有一些天聖學院的風雲人物。”
“我,我原本也不想告訴這些人,但他們的眼睛似乎都會發光,總是一閃一閃,令我在不知不覺中,就把一切都交待了。”
李耀暗暗點頭,這些人應該是善於精神攻擊的冥修師,對付一個禁製了靈根,幾乎等同於普通人的低階修真者,當然是手到擒來了。
謝安安繼續道:“一路上,我似乎被調換過很多運輸艦,然而每次都沒什麼意識,隻是睡得特彆沉,一覺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所在的艙室就換了個樣子,就這樣,一直孤身一人,連究竟過去了多少天都沒有概念。”
“直到……大約五天,或者七八天之前,我說不上來了,我又一次陷入昏迷,再醒來時,就來到了這間囚室。”
“當時這間囚室裡,已經有了十一個人,後來陸陸續續,又來了八個,加上我就一共是二十名囚犯了。”
“我仔細一看,幾乎所有人都是認識的,有些人就在他們給我看的照片上麵,反正不是飛星大學的學生,就是天聖學院的學生。”
李耀深深眯起眼睛,飛星大學和天聖學院,是飛星界的兩大最高學府,這兩所大學的大學生,是真正的天之驕子,無論在修真界,還是在社會上,都有極高的地位,和十分重要的意義。
梟龍號繼續在謝安安背後寫道:“除了都是大學生,還有什麼共同點?”
謝安安很認真地想了想,道:“有的,到了這裡之後,雖然所有人都被下了禁製,無法運轉靈能,然而他們倒沒有禁止我們說話,大家一番交流之後卻是發現,不少人的背景都十分深厚。”
“二十人當中,有十二個是天聖學院的大學生,天聖學院是私立學校,一般招收的都是天聖城裡,各大宗派高層之後。”
“他們十二個的父母、祖輩中,都有人在六大宗派中擔任要職,其中有一個萬虹英,更是烈日盟主的親孫女!”
天聖六宗之一,烈日盟主的親孫女!
李耀頭皮發麻。
謝安安繼續道:“來自飛星大學的八人,背景雖然沒那麼嚇人,但也都和飛星界的不少勢力,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大家不是這個世家的傳人,就是長輩在某個宗派擔任要職,像我的話,來自煉器世家謝家,已經是二十人當中,來頭最小的一個。”
二十個來自飛星界各大宗派、世家的傳人,又都是飛星界最高學府的天之驕子,卻被暗中綁架,關押到了鐵原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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