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星盜都被天魔吞噬,聽說還有一個天魔祭壇發生了意外,整整一個星盜團的弟兄,都慘遭吞噬,化作魔人呢!”
“因為這件事,不少兄弟都怨聲載道,抱怨自己被長生殿騙了,還商量著等回到了蜘蛛巢星上,要去找當時牽線搭橋的黑蛛塔和風雨重加錢來著,我們恨得牙癢癢,又怎麼會背叛白老大?”
“原來如此,原來你們是被人騙了,不是真的要背叛我,也沒有傷害到我的利益……放屁!”
白星河最後兩個字轟然炸響,仿佛在艦橋上掀起一場驚濤駭浪,四周控製台上,幾十張光幕驟然粉碎,湮滅!
白星河用力戳著羅金虎的脊梁骨,怒吼道,“你們這幫蠢貨,不知死活的蠢貨。難道還沒看出長生殿的用意?”
“騙你們去偷襲天聖城,又不告訴你們真正的手段,這是一石二鳥之計!”
“打擊修真者是一方麵,但是另一方麵,卻是將你們這些參與天聖城之戰的星盜團,都騙上了他們的賊船。從此之後就和他們綁在一起,想下都下不來了!”
“過去,咱們星盜隻是修真界的疥瘡之患,反正鬨不出什麼大亂子,修真界很難下定決心,集結全部精銳,付出慘重代價來消滅咱們!”
“可是現在,星盜、天魔、修仙者,三者結合。就成為了修真界的心腹大患!人家哪怕當掉了褲子,都要和咱們玩命了!”
“從天魔降臨那一刻起,你們這些參與天聖城之戰的星盜,全都被打上了‘長生殿’的標簽,在修真者的必殺名單上掛上了號,想逃都逃不了了!”
“不,不單單是你們,修真者才不會管哪一家星盜參加了天聖城之戰。哪一家星盜沒參加呢!肯定是儘起精兵,集結大軍。攻打蜘蛛巢星,把所有星盜,刀刀斬儘,各個殺絕,徹底鏟除,鏟除!”
“難道到時候。要我白老大去向修真者解釋——對不起啊,各位道友,我白老大雖然惡貫滿盈,罪孽滔天,但天聖城之戰。天魔降臨什麼的,我是真的沒有參與,我和長生殿不是一回事,各位道友不如放我一馬?”
“我這樣解釋,好不好啊,好不好!”
“你們這幫蠢貨,自己尋死就算了,還要拖我白老大給你們陪綁,還說沒有損害我的利益,沒有背叛我?”
“真沒想過背叛我,為什麼事先不和我說?”
“你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哪一次你遇到了事,我沒有幫你解決?為什麼這次要自作主張,為什麼!”
羅金虎的脊梁骨,都快被白星河戳斷,像條死狗一樣癱軟在地,直喘粗氣。
白星河咆哮了半天,發泄夠了,忽然臉色一變,刹那間變得風輕雲淡,判若兩人:“阿虎,你今年幾歲?”
羅金虎愣住,不明白為什麼白星河突然拋出這麼一個問題,勉強打起精神,戰戰兢兢道:“一百、一百零三歲。”
“哦。”
白星河微笑起來,就像剛才的疾風驟雨和他全然無關,笑眯眯道,“一百零三歲,也升上了結丹期,勉勉強強,都算是個成年人了,長生不死這種屁話,你也信?”
羅金虎哭喪著臉道:“長生不死什麼的,我,我再怎麼蠢,當然也是不信的。”
“那他們到底用什麼來引誘你?”
白星河的笑容變得冰冷,“如果隻是財貨,你大可以來找我幫忙,既然你一聲不吭就接受了長生殿的雇傭,一定有比財貨更加值錢的東西,某種我拿不出來的東西,那是什麼?”
羅金虎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和盤托出:“白老大,實不相瞞,不單單是我,還有其他那麼多星盜團的兄弟夥,大家都是刀口舔血,有今朝沒明天的人,長生不死這種虛無渺茫的事情,隻能騙騙三歲小孩,我們自然是不信的。”
“看看那些長生殿中人就知道,也不像是活了千八百年的樣子!”
“隻不過……”
“風雨老大,呃,風雨重那廝說,長生殿的勢力,無比龐大,在飛星界的各大星域,都潛伏著不少修仙者,隻要時機一到,就會同時出擊,一舉推翻修真者的統治,建立一個修仙者的地上仙國!”
“在這個全新的國家裡,修仙者是最高的主宰,所有普通人,都是修仙者的奴隸,任由修仙者驅使、壓榨、奴役,為所欲為,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們這些星盜,今天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過著擔驚受怕,見不得光的日子!”
“但是,隻要我們助長生殿成事,等到修仙者真的統治了飛星界,我們搖身一變,就可以成為地上仙國的正規軍了!”
“以我虎牙星盜團的規模,隻要大大出力,到時候也少不了,弄個某星域分艦隊司令官來當當!”
白星河點頭,微笑道:“原來如此,地上仙國啊,聽著就比長生不死合理多了。”
“不過是這樣,阿虎,做生不如做熟,你與其投靠長生殿,不如站在我這邊,幫我打下一個大大的飛星帝國,到時候我封你當宇宙兵馬大元帥,好不好啊?”
羅金虎察言觀色,勉強笑道:“白,白老大,您彆開玩笑了……”
“你也知道我在開玩笑!”
白星河再次變臉,飛起一腳,拖鞋深深嵌進了羅金虎慘白的大臉裡,把他一腳踹到在地!
白星河用力踐踏,咆哮如雷:“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建立什麼飛星帝國,你也知道憑你羅金虎這三兩骨頭,不配當什麼宇宙兵馬大元帥,你也知道我在騙你?”
“現在你這麼聰明,怎麼當時這麼蠢,會相信長生殿的鬼話?”
“什麼地上仙國,什麼某星域分艦隊司令官!他們也配?你也配!”
“一群腦子進水的邪教徒,再加一幫打家劫舍的烏合之眾,就想推翻修真者的幾千年統治?做你媽了個逼的千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