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極有可能是陷阱,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司寇烈平時帶的四五名保鏢,都是結丹以上的高手,其中兩人還是金丹強者!”
“司寇烈本人雖然不是戰鬥型修真者,但身為元嬰的他,真的廝殺起來,總也能揮出堪比結丹期初階的戰鬥力吧?”
“再加上一個元嬰期的白星河,要乾淨利落將這些人一網打儘,勢必要調動極多的人手,鬨出頗大的動靜!”
“如果刺殺失敗,第二帝國,極有可能會曝光的!”
一名身材瘦小,表情淡漠的修仙者如此說道,這番話,令陷入狂亂的眾人統統深思起來。
片刻之後,另一名修仙者皺眉道:“如果不是陷阱呢?”
“如果關鍵性的證據,真的存在,並且落入司寇烈手中,被他在誓師大會上抖出來怎麼辦?到時候,攻打蜘蛛巢星的行動,極有可能被延遲甚至推翻!對總裁和整個太虛集團的調查,絕對會比上一次更嚴密百倍!”
“甚至,總裁極有可能,會被剝奪一切權力,關押起來,接受審判!”
“我們為了這一天,準備了幾十年,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少道友已經在各條戰線上,蓄勢待,經不起深入調查的!”
“夠了!”
蕭玄策一揚手,一道無形的氣勢將嘈雜的議論聲統統吹散。
所有修仙者都怔了一下,焦慮的心情,卻是平複了不少。
蕭玄策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恢複了溪水一般的清澈,和大海一般的深邃,沉著冷靜地說道:“各位道友說的都有道理,我們現在麵臨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白星河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確有證據來指控我。”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必須在他和司寇烈見麵之時,將他們兩個和四名保鏢一起消滅!”
“想要乾淨利落辦成這件事,光靠兩個刺殺小組都未必足夠,非要我親自出手不可!”
“但是。一看書?還有第二種可能!”
“這一切,都是一個陷阱,是司寇烈對我起了疑心,故意和白星河一起來試探我,倘若我真的出手。就中計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應對策略,就是按兵不動,當做什麼都沒有生!”
“司寇烈手裡,應該沒有真憑實據,否則他就可以直接在天聖六宗高層麵前指控我。”
“無憑無據,他不可能冒著修真界內鬥的風險來指控我,更沒有理由阻止蜘蛛巢星之戰的開始!”
“兩個可能,隻有一個是正確的選擇。”
“選對了,第二帝國就將全麵崛起!”
“選錯了。我們的事業會遭受沉重打擊,整個飛星人族文明,還將在一盤散沙的黑暗中,繼續沉淪千年、萬年!”
“總裁!”
幾名修仙者激動道,“讓我們去吧,就算失敗,我們會以身殉道,絕不會暴露組織和您的存在!”
“沒用的。”
蕭玄策搖頭道,“一旦刺殺真的生,那就說明有人監聽司寇烈和白星河的對話。不把這股勢力連根拔起,蜘蛛巢星之戰,一定會無限期推遲。”
“剛才,尉遲道友說的不錯。很多道友已經在各條戰線上動了,就像是子彈出膛,利刃出鞘,不可能再收去,非要見血不可!”
“諸位道友,稍安勿躁。讓我思考三分鐘。”
“我要從頭到尾,把整件事的每一個細節,再重新推敲一遍,看看能否找出,致命的破綻!”
蕭玄策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不語,連皮膚都變成了灰白色,仿佛一尊呆板的雕像。
所有修仙者都屏住呼吸,攥緊雙拳,靜靜注視著他們的領袖。
兩分五十九秒之後,蕭玄策凝固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綻放出兩道璀璨的光芒,就像是晶石戰艦的雙聯裝主炮射時,噴湧而出的靈能光焰!
“總裁!”
所有修仙者都覺得,蕭玄策仿佛一柄塵封已久的戰刀,猛然出鞘,寒光四射!
每一名修仙者都熱血沸騰,鬥誌高漲!
“我意已決!”
蕭玄策環視一圈,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天幻號的主炮一次射,“修仙者們,為了人類文明的永生不朽,準備行動吧!”
一個半小時後。
此時,是晚上二十點零七分四十四秒。
天聖城第十星環,是一座不夜之城,儘管人造天穹上的光幕,已經被調節到了滿天繁星的狀態,但城市裡的各種霓虹燈、閃光符陣和廣告光幕,還是將高樓森林點綴成了一片燈紅酒綠的光之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