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就跟他這麼說了。”
高大亮轉過身邊走還邊嘀咕著,“這是咋了?弄得跟失戀一樣。”
白玄商瞥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眸。
失戀,跟誰?誰會喜歡一隻女鬼?
他抬步往回走去。
翌日,霍村長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了,這是霍家的大事,他分外重視,隻是他沒想到,還有比他起得更早的。
“白先生,你這麼早就起來了?”霍村長見到白玄商,很是驚訝,白先生看著是有點冷傲,但對他們家的事是真上心啊,比他起得還早。
“嗯。”白玄商應了聲,心不在焉地擺弄羅盤。
霍村長隻當他是麵冷心熱,趕忙去張羅早飯去了。
一行人用過早飯,再次去了墳地。
昨天來的時候有些晚了,來不及往周邊仔細勘察。
此刻天光大亮,白玄商在前頭走著,其他人在後麵跟著,走到一處,他忽然停了一下。
霍村長立馬緊張地問道:“這裡有問題?”
白玄商移開視線,“沒有問題。”
循柔提著裙子朝這邊走來,像一隻穿花蝴蝶,步履輕盈,裙擺飄揚。
她不知從哪裡弄了一塊布條纏在了胳膊上,仿佛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受傷了。但事實上,隻有白玄商能看見,她是給誰看的,不言而喻,就是要讓他心裡有點數。
白玄商當做看不見她,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這一看果然看出了不妥,赫然發現在蟹眼的位置立著兩根柱子。
白玄商問道:“這兩根柱子是做什麼用的?”
霍村長看了看那兩根柱子,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這個倒是不太清楚,平時沒注意過,不知道是誰立在哪裡的。這柱子有問題?”
白玄商道:“兩根柱子立的位置正好在蟹眼上,瞎了眼的螃蟹如何成事,你說有沒有問題?”
循柔往那邊看了看,兩根無用的柱子,恰好立在了蟹眼上,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她跟著他們一起走,沒有故意搗亂,而是在認真地聽著。
“原來是這兩根柱子鬨的?”霍村長不敢置信地看過去,誰能想到家裡那麼不太平的事,就是因為多了兩根柱子,“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這裡立的柱子,我跟他沒完,這不是害人嗎?”
高大亮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可是聽霍兆峰說過他們家的那些糟心事,一出接一出的事,歸根究底居然是墳地這邊的兩根柱子鬨的,這也太玄乎了,陰宅風水的作用竟然這麼大。
白玄商走到一處,忽然蹲下身去,他剛撚起一點土,循柔也跟著蹲了下來,往他的手裡看去。
她未免太好奇了些,白玄商臉色冰冷,捏了捏手,起身對霍村長幾人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是土。”循柔搶先回答。
白玄商沒理她。
她眯了眯眼,一腳踢了過去。
白玄商的動作頓了頓,伸著手給他們看。
幾人圍上來。
高大亮咦了一聲,“這土怎麼有些發白?”
白玄商道:“是石灰。”
霍村長看了一眼,不以為意地道:“這個呀,應該是撒在地裡殺蟲用的,撒上點生石灰對土壤好,還能增加產量。”
白玄商淡淡道:“這裡可不是田地,沒有作物,隻有荒草,撒在這裡是為了讓草長得更高?”
“這……”霍村長被問住了。
白玄商道:“此處的位置是蟹嘴,在蟹嘴上撒上石灰,這隻蟹燙都要燙熟了。”
高大亮睜大眼睛道:“你家這隻螃蟹怎麼又被戳眼又被燙的?”
霍村長瞧出事來了,哪有這麼巧的事,分明是有人故意害他們家,暗地裡使絆子,破了他們家的陰宅風水。
他急忙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白玄商道:“先把柱子和這些石灰處理掉。”
“好,我這就去找人來收拾。”霍村長匆匆忙忙地往回走。
今天的太陽不算大,但是依然曬得循柔無精打采,眼皮都睜不開了,隻能躲在樹蔭下。
見他們要回去了。
她也立刻起身,腳步虛浮地往前邁步,忽然腳下踩空,身體往前傾斜倒去。
白玄商餘光瞥見那一幕,立馬疾走幾步。把她抱到了懷裡,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沒等他把她扔出去,纖細的手臂已經環上了他的脖子。
循柔眨了下眼,又把腿盤了上去,行,有坐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