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冷冷地扯了扯唇,撈起她的雙腿,把她蜷抱在身前。
看著自己被他蜷成一個球的古怪姿勢,循柔沉默了下來,他是怎麼想出這種姿勢的?
白玄商緩緩道:“早就想這麼對你了。”以往都是她說什麼是什麼,可曾嘗過任人擺布的滋味。
循柔神情古怪地看著他,“你好變態。”居然想把她蜷成一個球。
“……”白玄商抿了一下唇,冷漠地移開眼,用力地抱住她。
不多時,司機老張開著車回來了,他送下了霍村長,就馬上調頭來接人了。
高大亮這次沒跟白玄商坐在後麵,因為從剛才起,白玄商就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像是懷裡抱著什麼東西。
老張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高大亮心裡清楚,那是剛剛捉到的一隻女鬼,他看都不敢往後看,白玄商居然敢抱在懷裡。
高大亮心想,沒見過他去抱女人,這會兒卻抱上女鬼了,乾這一行真不容易,得有獻身精神。
當天,霍村長就找人把柱子拔了,石灰掃了,該收拾的都收拾利索了。
辦了這件大事,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要不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呢,霍村長現在走路都帶風。
陰宅的事情他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家裡人,雖然還不知道是誰在害他們家,但現在有了頭緒,也就有了防備,不至於讓人背地裡插刀子。
此事多虧了白先生,霍家的人商量過後,決定要給一份大大的紅封。霍家其他的人大多在外頭,聽了霍村長帶去的消息,霍兆峰從電話裡說,他馬上就回去,要霍村長留一留客,他回去的時候會把紅封也帶過去。
霍村長把話傳達了一下,高大亮問道:“兆峰不是骨折了,正在醫院住院嗎?”
霍村長道:“他說沒什麼大礙,坐著車就過來了,要你們務必等他一下。”
都骨折了還沒什麼大礙,高大亮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把目光轉向白玄商,這事還得看他有沒有時間。
白玄商說忙也忙,說不忙也不忙,他最近接的這個活是要為一個事主種生基。種生基也叫葬生基,也就是活人墳,相當於假死一次,納入棺木之內的是人的毛發、指甲、鮮血、衣物等物,而非真正的屍體或骨灰,再由術士擇一處風水寶地,在此下葬作法,完成一係列的儀式,以此吸收天地靈氣,回報給生人。
可以增福、延壽、求子,看你求的是什麼。
這裡麵最重要的是要尋到一處與自身命格相合的風水寶地,但這樣的地方又不是出門拐個彎,說找到就能找到的,得花費時間慢慢去尋找,能不能找到所謂的龍穴,還要看個人的福澤。
白玄商略一思索,便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霍村長好酒好菜地招待。
循柔坐在樓頂上,綠色的裙擺下是一雙骨肉勻稱的白皙小腿,樓下熱鬨的聲音傳入耳中,有兩個小孩在院子裡玩鬨。
她望了一會兒夜空,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微微地側了側頭,看到了白玄商的身影,他站在暗影中,看不清神色。
循柔收回視線,輕輕晃動著小腿。
身後的腳步再次響起,他來到她的身邊,把她往後拖了些。
循柔睨了他一眼,又挪回了邊上。
白玄商再次把她拖了回來。
循柔凶狠地瞪著他,“乾嘛?”找打嗎?
他定定地看著她,在她的注視下張開了雙臂,從背後抱住了她。
這是做什麼?循柔眨了眨眼,隨即聞到了酒味兒,心裡恍然大悟,難怪他這麼反常,原來是喝酒了。
她偏頭說道:“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非要去喝,不長記性啊。”
白玄商埋首在她的頸間,“嗯。”
“嗯什麼嗯?”循柔戳了戳他的額頭,趁著他喝醉,可勁兒欺負他,“我好不好看?”
身後沒了聲。
“你是不是喜歡我?”
“……”
“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這回他倒是有了聲,“真醉。”
循柔嗤笑著擰了他一把。
白玄商緩緩地收緊手臂。
這一次,他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將她困住,再也不會讓她像十年前那樣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