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棄地皺了皺眉,蹲下身去,捏著它的耳朵道:“你這樣,她還能要你?”
“喵。”烏金自信地揚起腦袋。
秦風看了它幾眼,怎麼厚著臉皮說要的,他捏起它的後頸,走到水邊,把它放進去涮了涮。
拎起洗乾淨的黑貓,秦風邁著步子原路返回。
烏金飛撲到循柔懷裡,“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循柔捏著它的嘴巴,“說人話。”
烏金扭了扭身子,委屈地看著她。
“好吧,確實有些為難你了。”循柔摸了摸它的腦袋,手下的皮毛乾簌簌的,柔軟又順滑,洗得很乾淨嘛。
烏金咬住循柔的袖子,一個勁兒往那個惡人的方向扯,是他。
秦風站在旁邊,低頭看到她烏黑的發頂和小巧的下巴。
循柔順著烏金拉扯的方向看去,對上了他黑亮的眼眸,忽然想起那個古怪又羞於啟齒的夢。
隊伍整裝待發。貴女們走出屋門,向著馬車走去。
冬彎腰低頭,聽了小姐的話,有些錯愕,要把秦風綁起來牽著走,是昨晚沒伺候好麼?
冬沒有多問,依著命令去辦了。
一根粗粗的麻繩繞上了手腕,秦風抬眸瞟了循柔一眼,她輕柔地撫摸懷裡的黑貓,神色平淡。
晚上要看他脫衣服,白天又讓人來綁他,當真是翻臉無情。
“你為什麼要綁秦風?”薑玉珍看到侍女把綁起了秦風的雙手,她頓時覺得薑循柔實在可恨,秦風這樣俊美的青年,她怎麼舍得這樣對他。
麵對薑玉珍的質問,循柔頭也不抬地道:“他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薑玉珍氣惱地道:“你怎麼——”
循柔抬了抬手,讓冬抱她上車。
秦風跟著馬車走,雙手被束縛,麻繩的另一端順進了車窗裡,手腕被勒緊摩擦的刺痛對他而言微不足道,他盯著車廂,勾了勾唇角。
“那就是小姐選的護衛?”叔乙望向馬車旁的青年,風神朗朗,器宇不凡,這般相貌氣度,氏族中都不得能找出幾個,會是一介庶民?
“是,昨日新選的。”
叔乙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沒想到會選到這樣一個護衛。
循柔不是不近人情的人,隻是在隊伍行進的時候綁綁他,隊伍停下也會讓他歇息一會兒,她見他對此並無異議,就這樣綁著了。
白天他在外麵被綁著走,到了晚上還得上車去伺候人。白天她對他冷若冰霜,眼睛掃都不掃他,晚上又把他拉到車裡,給她擦擦頭發,暖暖手腳。
循柔倚著靠枕,一雙腳踩在他的腰腹上,滾滾熱源從腳心傳來,身子也暖和起來。
秦風看向她鑽進來的腳,柔軟微涼,他抬手捏了一下。
循柔用腳趾戳了戳他硬硬的腹肌,“不準碰。”
秦風表示不碰就不碰,他也沒有很想碰。
循柔抱著烏金睡覺,腳下還踩著暖烘烘的火爐。
等她熟睡後,秦風拎出了那隻黑貓,她翻了翻身,循著熱源滾進了他的懷裡。
白日在路上。
“咚咚咚”車壁被敲響。
循柔撩起車簾,露出一張冷淡的臉,“做什麼?”
秦風抬起手,給她的車裡扔進了幾顆野果,“路上摘的,你嘗嘗。”
循柔遲疑地拿起一顆,打定主意他要是敢誆她,就讓他全吃了,哪知這其貌不揚的小青果,居然甜絲絲的,清脆可口。
秦風看著她問道:“好吃嗎?”
她睨了他一眼,把咬了一口的青果子扔到了他身上,“一般。”
車簾倏地放下。
秦風捏了捏手裡的青果子。
真難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