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揮開他伸來的手,誰跟他說這個,到現在都認不清自己的問題,還好意思跟她說話。
秦風跟著她一路走回殿內,讓其他人留著門外,幾步走上前去,將她打橫抱起。
“你乾什麼?放我下來!”循柔掙紮了起來。
他按住她的身子,抱著她坐到床邊,溫聲哄道:“你到底怎麼了?”
循柔冷笑了一聲,“我還想問問你這幾日有美人相伴,過得快不快活?”
秦風點點頭,瞅著她道:“你不生氣我會更快活。”
“誰讓你看我的冷臉了,你去找彆人好了!”循柔從他身上下去,“剛才是不是打擾到你跟美人幽會了,你繼續就是了,跟著回來做什麼?”
秦風這時才明白了個中緣由,她是因為他跟彆的女人幽會才會惱怒,這個念頭讓他生出幾分欣喜,好像證明她也是在乎他的,隻是他跟誰幽會了?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剛才獸園裡好像隻有個侍女。
“你誤會了,那是獸園的侍女。”
“那個是侍女嗎?我難道還不認識薑青姍?”
秦風想起了她說的薑青姍是誰,那個想要代替阿姐成為靈女的人,是那個薑沃的女兒。
秦風那時隻除掉了叔乙,還沒來得及殺薑沃,還是這個薑青姍,他倒是沒注意獸園的侍女是誰,到獸園當然是去看猛獸,誰會放著猛獸不看去看侍女?
循柔看著他緩緩道:“薑青姍與你也是舊相識,去敘敘舊也是應該的。”
秦風抬了抬眼,“什麼舊相識?”
她坐在旁邊,漫不經心地撫了撫袖子,“不記得了麼?去巫靈山的時候,可是一路同行。”
氣氛有些微妙。
從前的那些事情誰都沒有提起過,被她突然挑出來,就好像撥到了一根插在肉裡的刺,動一動都會疼。
秦風定定地看著她,眉頭微微蹙起,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吐出一句,“不記得。”
他這句不記得給了循柔幾分底氣,“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既然忘了巫靈山的事,那你還記得在有容氏發生的事情嗎?”
秦風盯著她不說話。
“有些事情我早就想問問你了,你的真身到底是什麼?我在你身上看過鎮壓獸類的巫紋,燕草又對你有影響,不是人類的話,又是哪種獸類呢?”
庸說治好她的腿要三滴真靈之血,但不是所有獸類都有真靈,隻有像薑氏的祖先神,那種級彆的神異獸類才有真靈。
循柔看向他,“不打算跟我說說嗎?”
秦風捏起她的下巴,俯身盯著她,眼眸沉沉,“跟你說什麼,說你在有容氏乾的好事麼?”
“你很生氣?”果然他早就想起來了。
他陰惻惻地說道:“我當時就在想,等到找到你,也讓你嘗嘗被刀剮的滋味,挑斷你的腳筋,封住你的嘴巴,等戲耍完了,再一口一口地把你吃掉,這樣你就永遠也跑不掉了。”
循柔的目光往宮殿裡掃了掃,到處都是奇珍異寶,任誰走進來都會被這裡的奢靡之風給震一震,昨晚他更是陪著她摔了半箱玉石,他的打算是不是有點跑偏?
“你以為那些事情都能過去?娶你就是為了羞辱你。”
“你想怎麼羞辱我?”循柔眼眸微眯,這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能這麼理直氣壯?
他扯了扯嘴角,“罰你不準吃飯。”
循柔眼中漫上一層水霧,“你好歹毒的心腸,竟然想餓死我?”
秦風下頜繃緊,好像是有些過分,她本來吃得就少。
“不吃就不吃。”她推開他,“你出去!出去!”
循柔把他轟出了殿外。
秦風盯著緊閉的殿門,摩挲了一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