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剛伸過手,循柔啪地一拍,扭頭盯著他,黛眉微揚,“做什麼,你還想動手?”
他煩躁地踢了一下腳踏,“你就沒什麼想說的?隻要你說你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在有容氏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循柔沒吭聲。
秦風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就這麼難嗎?
她挽了挽頭發,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我沒什麼想說的,你如果有想說的就說,沒想說的就走吧。”
他陰沉地開口,“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循柔從枕頭邊上摸出一把寶石,頭也不回地扔了過去。
璀璨的寶石打在秦風身上,敲得他渾身生疼,垂頭看著地上的寶石,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
循柔真的要睡過去了,他忽地密不透風地抱住了她,有一瞬間,她差點以為他要把她憋死。
“阿姐,我錯了。”他埋首在她的頸間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我什麼都跟你說,你彆離開我好嗎?”
循柔頓時清醒,好個能屈能伸的狗東西,這般柔弱姿態虧他做得出來。剛剛不是還硬氣得很嗎?
“不羞辱我了?”
他搖搖頭,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換作阿姐羞辱我也是一樣的。”
真的一樣麼,既然他說一樣,想來也是差不多的,循柔摸著他手感不錯的墨發說道:“那要怎麼羞辱才好呢?”
“先踐踏我的人,再踐踏我的心,讓我永遠都臣服在阿姐的腳下。”他對彆人不客氣,對自己也挺狠。
循柔扯了扯他的頭發,溫柔地道:“說得頭頭是道,不會就是想這樣對付我的吧?”
“沒有。”他這會兒百依百順,全然不似之前的逞凶模樣,誰認錯都一樣,他何必鑽這個牛角尖,鑽得他渾身難受。
循柔在他的頭發上亂揉了一通,“起來,壓得我喘不過氣。”
秦風是有殺手鐧的,他把她往裡推了推,落下帳子,利落地鑽了進去。
“乾什麼?”循柔蹬去一腳。
秦風快速地解開衣裳,駕輕就熟地摸出一把匕首放到了她手裡。
循柔握著匕首,抬眼看著他道:“彆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不是說什麼都跟我說嗎?那你現在就說吧。”她一吸血就犯迷糊,還能理得清什麼。
秦風靠了過去,循柔瞪了他一眼,好好說話行不行?
他曲著一條長腿,看了看她,“我確實不是人類,至於是什麼,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聞言,循柔摸了摸他,“真的有龍?”
“你們薑氏的祖先神不就是凰鳥?”秦風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握在手心裡。
事情跟循柔猜測得差不多,兩百多年前,風氏那場盛大的狩獵活動,是去雷澤狩獵真龍,當時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幼龍在成年之前會有一次雷劫,風氏正是趁著這個時機舉全族之力圍困了一條真龍。
事後為了掩藏秘密,也是怕真龍逃脫,風氏一族才會遷離族地,他們在龍身上下了巫紋,鎮壓在地下宮殿裡,不斷地竊取神力。
“喝龍血?”此前不太清楚的事情被一一揭開麵紗,原來是為了得到龍血裡的力量,才會有了薑氏靈女一說,循柔瞅瞅他,“像我這樣?”
秦風低頭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不一樣,我願意給你。”
說得怪好聽的,循柔摸摸他的腦袋,他雖然沒說,但囚住了一條龍,恐怕不止是喝龍血這樣簡單,這兩百多年來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秦風定定地望著她,因她柔軟憐惜的眼神而心顫。
循柔忽然想到烏金,“烏金是怎麼回事?”
“它是我的逆鱗。”當年秦風被風氏圍困住,為了保存力量,他將自己的逆鱗留在了雷澤,在上麵留下了部分真靈。
風氏用巫術鎮壓,他受了重傷,又被那些人竊取力量,一直處於半沉睡狀態,直到半年前他恢複清醒,舍棄龍身,脫離了風氏的禁錮。
秦風第一時間去了雷澤,原本是要取回他的逆鱗以及附在上麵的部分真靈,卻在那裡遇見了她。
想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他還沒遇到她的時候,自己最重要的逆鱗便交到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