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顯得自己這個東家太過無良,隻好順了他的意思,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蕭執那個神經病一樣,沒道德,不要臉,都定親了,還想把她帶回去,不知是要讓她給他做小,還是沒名沒分地跟他,等他膩了就甩到一邊。
不過有時候也可以不要臉一點,循柔有點犯愁地盯著鄭青山,難道要想讓他過夜,還得成個親?開什麼玩笑。
片刻的工夫,鄭青山已經揉完了,循柔眼看著他要收回手,反手一抓,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空氣突然凝滯了一瞬。
他看了循柔一眼,“到時間了。”
循柔“哦”了一聲,沒有撒手。
鄭青山抽了抽手,她兩隻手一起握了上來。
循柔輕聲細語地道:“小時候,哥哥也是這麼牽著我的手,還坐在床邊給我講故事,哄著我睡著了才走。”
說完,她眼巴巴地瞅著他,一雙水眸映著燭光,瀲灩生姿。
鄭青山道:“張定說你沒哥哥。”
“……”
起初循柔和張定商量的是父母雙亡,無牽無掛,家裡有點積蓄,輾轉來到逢西開了這家豆腐坊。
鄭青山問起的時候,張定就按著當初說好的跟他說的。
“沒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就她自己,可憐啊!”
張定那邊說得言之鑿鑿,他哪知道她臨時起意又多了個哥哥。
在鄭青山地注視下,循柔歎了口氣,粉頸低垂,咬了咬唇道:“是情哥哥。”
鄭青山不作聲了,他看了眼她似羞澀似懷念的神情,抽手站了起來,“手已經揉好了,我回去了。”
循柔抓都抓不住,氣惱地直咬牙,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鄭青山走出房門,正碰上起夜的張定。
看到鄭青山從循柔的屋裡出來,張定一點都不驚訝,她還是個醜丫頭的時候都能進了那位的房間,如今變成了大美人,看上哪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張定跟他打了個招呼,有點奇怪地道:“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她趕你出來的?”
張定的反應令鄭青山多看了他兩眼,他似乎對這種事情相當熟悉,不僅不覺得驚訝或尷尬,還在積極地給他出主意。
“你不會是惹到她了吧?那可壞了,你千萬彆跟她頂著來,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然有你好受的。要我說……”
鄭青山知道他是誤會了,但沒有去解釋,隨口問了個其他問題來轉移話題,“你知道她有個情哥哥嗎?”
張定愣了愣,“哪個?”
難道還不止一個?鄭青山想起她對他說過的話,臉色微冷,她到底對多少人說過像她哥哥這種話。
張定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鄭青山就徑自回了屋。
翌日上午,多日未見的鄭玉荷忽然跑到了豆腐坊,見到鄭青山就哭訴道:“青山哥,我爹,我爹他摔著了!”
“怎麼回事?”鄭青山走上前去。
循柔和張定也看了過去。
鄭玉荷抹抹淚,“就是今天早上,他去修屋頂,下來的時候突然頭暈,一個不小心就踩空了……”
“現在人在哪裡?”
“還在家裡。”
鄭青山抬步往外走,循柔突然拉住了他。
他蹙眉道:“我還有事,出去一趟。”
循柔道:“她爹摔了,該去找大夫,找你做什麼?你是那靈丹妙藥,去了就能藥到病除?”
“你怎麼這樣說話,青山哥是去幫忙的!”鄭玉荷轉頭看向鄭青山,“青山哥,我們快點回去吧,我爹還在家等著呢。”
循柔冷笑道:“你自己都跑來了,怎麼就把你爹忘家了?”
鄭玉荷漲紅了臉,“你……”
循柔不再理她,朝著鄭青山踢了一腳,“要去可以,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