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片刻,在李憐蓉告辭時,循柔也跟她一塊走了出去。
兩人一左一右地走著。
一道溫柔清冷的聲音驀地響起,“二妹妹。”
李憐蓉渾身一僵,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循柔,“你、你叫我什麼?”
她好像聽到了嫡姐的聲音。
“叫你妹妹呀?”循柔彎著唇笑,掛在耳垂的金耳墜搖搖晃晃。
李憐蓉看著眼前這個俗氣又嬌媚的女人,心頭那點古怪感漸漸消了下去。
“我覺得我們挺有緣的,以後咱們常來常往啊。”循柔衝她擺擺手,從分岔的小徑離開。
李憐蓉收回目光,明明是個俗不可耐的女人,她方才怎麼會想到那個高貴端雅的嫡姐呢?
之後的日子裡,李憐蓉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從對方身上看到嫡姐的影子,每當她陡然一驚,再去看第二眼時,那女人又成了低俗村婦,仿佛一切隻是她的幻覺。
循柔隻是跟她開開玩笑,看著李憐蓉每每神色慌亂,她就心情大好,又接到了蕭執的傳信,她看完內容,當即就想抱著他親上一口。
當天,循柔易容成丫鬟出了府,登上那輛馬車,看到蕭執便問道:“你能弄來這種藥嗎?”
蕭執讓人遞進去的信上寫了木姨娘的身份來曆,循柔這才知道原來木姨娘的祖父是個道士,這位道長最拿手的本事就是駐顏修容術,可以讓人的容貌越來越美,這樣的本事得到了很多女子的追捧,在當時也是小有名氣。
但所謂的駐顏修容術,隻是用了一種名為容香的藥物,這種藥物實為毒藥,以人體生命力做燃料,容貌變得越漂亮,身體也到了油儘燈枯的時候。
容香在木姨娘祖父手上的時候,他用量很是謹慎,沒有被人發現問題,但後來因為容香缺失了幾味關鍵藥材,製出來的容香沒有了令人變美的效果,反而成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
容香不能令容顏變美又怎麼能稱得上容香呢?出過幾次事後,一家人舉家搬遷,沒人再提容香的事。
循柔看到這裡就已經心潮起伏,上麵又談及木姨娘近日讓人去老家取東西,她約摸著,要取的東西或許就是這個容香。
“可以搶。”他是沒有這玩意兒,但彆人有,搶來的就是他的了。
循柔立馬阻止,“不行。”
蕭執斜過眼來。
“你這樣。”她湊到他耳邊,用手捂著低聲說了幾句。
溫熱的氣息直往耳朵裡鑽,有種若有似無的癢意,蕭執往後仰了仰頭,挑眉道:“夠缺德的。”
誰能比他缺德啊,循柔不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事辦得太利落,又恰恰辦到她心上去了,他這會兒就是使勁兒發神經,她都能在旁邊給他加油鼓氣。
但有些事情她也沒法往深裡問,比如他為什麼要去查木姨娘,又為什麼把查到的東西送到她手裡,循柔怕一問下去,再把自己繞坑裡,就目前來說,她覺得自己還是糊塗點好,等事情結束,跳不跳坑也就無所謂了。
循柔瞅了瞅他,捧住他的臉一頓親。
“你啃狗骨頭呢!”他嫌棄地捏住她的後頸。
循柔有點氣惱,當初是誰抱著她親個不停,還說要聽她的話的,這會兒又嫌棄了,嗬,男人!
“那還要不要親?”他要免費出人出力,她當然十分樂意。
蕭執捏了捏她的嘴,看出她打的小算盤,“你的嘴是金子做的?”親幾下就錢貨兩訖?
循柔道:“好像不是。”人太精明了也不好,不容易忽悠。
她擦擦嘴,不親就不親。
蕭執冷眼看著她,按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到眼前。
循柔眨了一下眼,“乾嘛?”
蕭執言簡意賅,“啃。”
循柔不想啃的,畢竟啃這個詞聽著就不文雅,可他非逼她啃。
她為難地啃了幾口。
在他漂亮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漂亮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