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沒找人教你?”畢竟是在皇家長大,這種事情早該有人教導了。
他喘了口氣,咬住她頸間的肌膚,用牙齒磨了幾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循柔眯起眸子,揪住他那頭烏黑水滑的頭發就一頓亂抓。
“鬆手!”蕭執被她扯疼了頭皮,這手勁兒不小。
窄長的美人榻不是個打架的好地方,施展不開手腳。
蕭執被她撓了幾道,又拽下幾根頭發才好不容易才把她摁住,他的脊背生出一層薄汗,胸膛起伏地喘息著。
循柔看著他又帶了傷的臉頰,有點懊惱,“你怎麼不護著臉?”說了多少次了,打架要護臉!
他瞥過眼去,“你下黑手的時候怎麼不注意著點?”
循柔聳聳肩,“當然是碰到什麼抓什麼,管你是臉還是手,隻要知道抓的是你就夠了。”
蕭執笑了笑,“你怎麼對打人這麼有經驗?”
“你是想打就打,我不一樣,我得端莊,即便是打人也得讓丫鬟代替,自己上手就是失了身份。”
循柔眼眸亮起微光,“你不知道,每次有人惹到我,我都在心裡想一遍,如果我自己動手,要怎麼教訓對方,可惜沒什麼機會實踐。”
蕭執道:“以後有的是機會。”
以後即便有機會,也不是李循柔了,循柔偏頭看向窗外的枝葉,“現在想想,要不是母親的那番教導,我還不知道要長成什麼樣子。”
自私、霸道、專橫、跋扈、任性,如果沒有披上那層端雅的外衣,不知道會有多惹人生厭。
蕭執鉗製她的下巴,“亂想什麼,你從小到大不就這德性?”
循柔瞥了他一眼,“你可以閉嘴了。”
蕭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烏發如雲,肌膚勝雪,軟紗輕覆在曼妙的身子上,半遮半掩著一雙骨肉勻稱的腿兒,浸潤在白日的日光裡。
此情此景,兩個人打了一場,還有閒情聊了幾句。
蕭執看了她片刻,“再試試?”
“誰要唔……”
她話還沒說完呢,他就光聽見那個要了,誰要跟他試啊!混蛋!
頭頂的光白茫茫的,空氣有些濕熱,循柔抓他咬他扯他的頭發,想怎麼糟·蹋他就怎麼糟·蹋他。
他按著她的腰,在她耳邊道:“你跟我好,以後就不能有彆的男人。”
循柔輕聲道:“如果我不呢?”
蕭執頓了一下,“我會殺了他們。”
他的母後便是這樣做的,殺掉那個男人喜歡的女人,再給他下了不能生育的藥。
從此以後,那個男人無論寵幸多少女人,都不會再有彆的子嗣,皇位和江山隻能傳給這個最令他憎惡的兒子,這是母後留給他的財富。
不能指望那個男人有什麼良心,死了一個真愛,照樣沒耽誤他在彆的女人那裡尋找慰藉。
蕭執覺得所謂的真愛很是諷刺,他也不想跟她去談什麼情說什麼愛,隻要她留在他身邊就好,等到百年之後,在他的陵寢裡給她留塊地,兩個人擠擠就是了。
循柔不想管他們要做什麼,打死打傷關她什麼事,但他們畢竟是男主,要是出了問題,算到她頭上,豈不是虧大了。
“你們能和平相處嗎?”
蕭執擰眉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在說什麼鬼話。
循柔踢了他一腳,“之前怎麼不說?”
他敏銳地盯著她,“不想對我負責?”
這個不要臉的,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她確實沒打算負責,是他說要陪她玩的,怎麼玩著玩著就要負責了呢。
“不……”
蕭執堵住了她的嘴。
還讓不讓人說話了,循柔扭住他的耳朵,會舉一反三的男人最討厭了。
回去之後沒多久,蕭執就把狄南調離了京城。
狄南離京前,來莊子看她,遇見了蕭執。
蕭執給循柔帶了一隻通體雪白的鸚鵡,非常聰明伶俐,一教就會,不停地誇她人美心善。
循柔有點喜歡這個馬屁精,她正在逗鸚鵡,蕭執眉眼微動,忽地低頭來親她。
親什麼親,沒等循柔不耐煩地拍開他,眼睛的餘光掃過去,看到了不遠處的狄南。
蕭執輕咬了她一口。
循柔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蕭執這人是挺欠揍的,狄南忍不住動手,她非常理解。
新仇舊恨一起算,誰都沒手下留情。
籠子裡的鸚鵡不嫌事大地叫道:“打得好!打得好!”
循柔看了幾眼就去逗弄鸚鵡去了,她抬起手,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皓腕,悠閒地給鸚鵡喂食。
打吧,打吧,反正疼的不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