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嶽上前一步擋住蘇明瓷視線,他從冰箱拿出兩瓶氣泡水,把其中一瓶遞給蘇明瓷:“找我什麼事?”
蘇明瓷沒有擰開氣泡水的蓋子,順手放到一邊:“白先生最近應該很缺錢吧。”
白嶽自覺有傲骨,最煩彆人跟他提錢,特彆現在他正窘迫缺錢的時候,聽了更覺煩悶。
他從前想買什麼東西、想辦什麼事都能直接報到傅逾那兒,他已經習慣了被特殊對待,哪怕在餐廳吵架回來,他還等傅逾低頭來跟他道歉。
可他沒等到傅逾,反倒是直播間扶持流量沒了,問過經紀人後才知道傅逾在搞改/革,總部和子公司所有藝人都一視同仁。
高利貸已經找上他,最大的賺錢路子卻被傅逾堵死!
他給傅逾打電話,結果電話也被傅逾拉黑。
傅逾是真的不管他了。
手機被短信衝得開不了機,去外麵買東西車被砸,前兩天門上還用紅油漆寫著碩大的“還錢”。
他走在路上,覺得每個人都是債主,隨時會套麻袋把他打一頓,去公司又覺得同事知道高利貸的事,小聲說句話都是在議論他。
與日俱增的高額利息逼得他快要發瘋,唯一慶幸的是粉絲看他直播時看他狀態不對,心疼他,給了他許多禮物讓他照顧好自己。
但禮物杯水車薪,他終於意識到傅逾的重要性。
然而他已經聯係不上傅逾。
他早該想到,傅逾這類人最愛見異思遷忘恩負義!
還有蘇明瓷。
蘇明瓷原本是他的替身,每次在電子屏幕、雜誌上看到蘇明瓷,他都會生出高高在上的同情和憐憫。
也不知道蘇明瓷到底做了什麼,竟是讓傅逾一並放棄他們兩個。
現在蘇明瓷竟然還堂而皇之地上門找他,看他的眼神充滿同情和憐憫?!
白嶽越想越生氣,不悅地反擊道:“你日子又能比我好到哪兒,自身都難保,來我這裡說什麼風涼話。”
蘇明瓷臉色一青。
傅逾以前喜歡的是白嶽又如何,後來還不是愛上了他,哪怕知道做出拿企劃的事也不舍得送他進監獄,白嶽都被高利貸逼到家門口,傅逾理都不理。
想到這兒,他胸口舒服了些:“我們不是敵對的關係,反而有共同的仇人,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
“你是說傅逾?”
白嶽和蘇明瓷初次見麵,他大概猜到對方想做什麼,又無法確定,試探道:“恕我直言,蘇先生,你落得今天是信錯了宮琰,傅逾沒哪裡對不起你。”
“可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有今天!”蘇明瓷麵孔瞬間變得幾分猙獰,他深吸一口氣,拿出最大的誠意,“傅逾喜歡你的事你應該知道,如果傅逾沒有造成錯誤的開場,我不會有今天。白嶽,隻要我們聯手,一定可以報複傅逾。”
白嶽:“可我沒那麼恨他,他權勢在握,我沒理由陪你去送死。”
蘇明瓷掏出一張銀行卡推給白嶽:“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足夠你還清高利貸。傅逾打定主意不再管你,你難道不想從他身上榨取最後的價值嗎?”
最後的價值。
白嶽坐在那裡,一雙眼直盯著銀行卡。
是傅逾害得沛譽娛樂股價大跌,害得他被高利貸追債,害得他苟且偷生。
不會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糟糕。
他咬咬牙,把銀行卡收進口袋:“需要我做什麼。”
蘇明瓷:“據說傅逾和研究院聯合完成了一個醫療項目,馬上就要召開發布會,我需要你在發布會的時候,向所有人揭穿他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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