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今後就團團圓圓了。
不一會兒,墨柳跑著拿了藥回來,林子葵也給他煮好了湯圓,墨柳去吃飯,林子葵將藥膏給蕭複:“你膝蓋的舊傷,是什麼傷?”
“腿斷過,不能跪。”
林子葵一驚,當即蹲下來:“什麼時候斷的,那你為何要跪?”
“幾年前意外斷的了,接上了。”蕭複撩起裙擺和褲腳,露出兩條剃了腿毛,光潔如玉的小腿來。
“這兒還有疤呢,林郎不嫌棄我身上這麼多疤吧?”
“怎會……”林子葵搖頭,瞧見他斷骨的長疤,眼底溢滿了心疼。
蕭複的膝蓋本來沒有烏青,落在林子葵眼裡就是有的。
蕭複把褲子卷到了大腿來,注意到他的表情。
他彎腰道:“我不疼的,都好了。”
林子葵不吭一聲,給他抹跌打外傷膏,青黑色的藥草味道難聞,均勻地抹上去了,久病成醫,林子葵上藥的手法是大夫那裡學來的,慢慢的:“這藥是我讓墨柳去找濟世醫館的胡郎中開的,是鳳台縣最好的大夫了,你身上,怎會這麼多傷?都是兵器傷。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蕭複:“我帶過兵,行過軍,就那樣傷的。”
林子葵抬起頭:“你是不是還有許多事瞞著我?”
蕭複垂眸望進他乾淨的眼睛裡,蕭複點了下頭,手掌輕輕撫觸在他的臉上,食指刮他的鼻梁:“有瞞著你的,怕嚇到我的小郎君了。我隱瞞性彆的事,你就算原諒我了可好?”
兩人氣氛緩和了,林子葵注視他半晌,道:“我不怪你是男子,我隻是……不太接受,那樣。”
林子葵看過話本子,知道是怎麼回事,照淩他是要用自己後麵。
他一想都覺得很難接受。
蕭複變得溫和的聲音說:“林郎不喜歡,那便暫且不那樣,那我用手,林郎還能接受?”
林子葵不免想了起來,昨晚……蕭複就這樣,兩個人一起解決的。
林子葵還未吱聲,好像是猶豫。
蕭複又道:“我比你大這麼多歲數,你還要讓我吃不同房的苦麼,再大些,我就該入土了,讓我入土都不能跟夫君圓房麼。”
“彆。”林子葵蒙住他的嘴,“這話你怎能隨便說。”
蕭複被糊了一嘴的跌打藥,看著他:“那你答應麼?”
“手……手,可以,那樣,不行。”林子葵妥協了,一想,似乎也沒什麼。
蕭複又高興了,自己是太急,才把他嚇到了,一哄又好了,林郎果真心軟。
薛相在他們新婚的第二日就打道回府了,臨行前單獨把林子葵拉到馬車
落裡:“我知道你新婚燕爾,貪戀兒女情長,但會試說不好什麼時候就下告示要重新舉辦了,你四月初,定要到我這兒來學習。”
蕭複是攝政王,放著七歲的君王不管,再不回去就亂套了。
林子葵是要考試的,兩個人這樣攪合在一起,不是苦了在金陵等著備考的讀書人麼?
新婚剛二十幾日,林子葵要拾掇書本行李,去薛相府上學習,不能陪伴娘子。他對蕭複心中有愧,臨出門前,把所有事都處理好了,先去掃了墓,又把完好無損的嫁妝箱子還給他:“我說過不能要你的嫁妝的,你拿回去吧。我出門後,你要一個人看家了,就去給你買了個解悶的鸚鵡。”
鸚鵡是林子葵一早去挑的,能學舌,林子葵教了一上午,讓鸚鵡喊“娘子,記得吃飯”,目前還沒學會。
蕭複也要回京了,林子葵去上學倒是正好,可他舍不得,恨不得跟子葵去薛府。
林子葵:“但我同老師說好了,每隔一個月定回來一次,要看看你。”
蕭複提著鸚鵡,坐在馬車上,送林子葵去薛府,他知道這一趟去要分離一個月,在顛簸的馬車上就坐不住了,把林子葵按在馬車壁上,動作溫柔,但進攻凶猛地吻他。林子葵被親到說不了話,臉紅得像熟蝦,口水不自覺地從嘴角淌到脖子,而後被蕭照淩沿著舔吻了脖子、喉結,一張饜足神色,猶如品嘗極品珍饈,覺得郎君好甜。
林子葵五指抓著馬車錦墊,陡然一下感覺到了:“娘子,你怎麼又,又……”
娘子動不動就匕首豎立。
每次又會撩撥他一起。林子葵心誌不堅,很快就被他搞定投降。
但那是家裡,這是馬車,馬上就要到薛相府上了,林子葵終究知道收斂,把布簾撩起來透氣:“我要見老師的,你不能再親我了。”
“我知道,不親了……”蕭複看著他的模樣,沒有忍住,嘴唇貼過去挨著他的耳朵吻了吻,拉著他的手心道,“最後再親一下。我讓金樽跟著你,我順道回一趟金陵,到時你放假,我來薛府接你,好麼?”
“好、好……”林子葵拉了拉自己的襴衫衣領。
薛相在淮南的老宅不是很大,也稱不上銀屏金屋,就是家裡女眷多,丫鬟也多。
蕭複想起薛家小小姐的事,送他下馬車時,特意叮囑了:“薛府女眷多,你長得俊俏,學問又好。若有人看中你,記得告訴彆人,你有家室了,不會納妾。”
“我知。”林子葵認為一夫一妻製才理應推崇,日後自己若能做高官,便要整改這條律法。
不怪蕭複擔心,若林子葵本就是斷袖,那倒不怕了,這天下有比自己還好的男子麼?
他最後沒忍住問:“我的小郎君,你現在是喜歡女子多一點,還是男子多一點?”
這是個什麼問題?
林子葵:“我都娶了你了,你問我,是喜歡什麼,男子罷,女子也罷,終究不是照淩。”
蕭複認真凝望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是哄人的回答,子葵心軟也心寬,如何叫蕭複不喜歡。
目送林子葵進了薛府,他身旁隻跟了個書童,還有金樽一個護衛,蕭複讓馬夫啟程:“改道金陵。”
馬車顛得厲害,車上有一箱林子葵的衣物他忘記帶走了,蕭複拿出來看,都是林郎貼身穿的。他將那衣物貼在鼻下聞了聞,他是幾乎聞不見氣味的,卻依稀能感覺到林子葵的味道。
蕭複想了想,沒讓馬車回去,這衣物他帶在身邊,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