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張衝湊到床前向外瞄了一眼,詫異道:“大駙馬?!他怎麼離開軍營了?”
安然解釋道:“他有可能是叛徒。”
“這不可能。”張衝立刻皺眉否認。林焱是雲溪長公主的丈夫,是皇帝的女婿,怎麼可能是叛徒?!
“張衝,你先冷靜點,”陳遠陌安撫道:“我們隻是覺得他行動可疑,並非認定他真是叛徒,他若是清白的,我們跟蹤他發現不了什麼。”
三人立刻結賬,離開酒樓躲在首飾店旁的巷子裡偷偷觀望。
張衝瞅了瞅首飾店的牌坊,不解的道:“大駙馬來這裡做什麼?”這不是女子來的地方麼?
“大駙馬五日之前在這裡訂了一雙耳環和一直發簪。”陳遠陌道。
“他訂那個做什麼?”張衝不滿的撇撇嘴,他曾經偷聽過長公主與自己母親的閨閣談話,長公主還埋怨張衝太冷淡了,難道他現在轉好了?準備買禮物帶回去?
不一會林焱就從首飾店裡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林焱從五年前起就駐紮在此,對赤鬆城十分了解,他悠閒的轉著街道,去點心店裡買了些新出爐的點心,又在酒樓裡打包了些熟食,後來一賣糖葫蘆的小商販經過時,林焱又與他買了串糖葫蘆,還沒轉完半條街,雙手就提得滿滿的了。
接著林焱岔過巷子,向另一條街區走去,陳遠陌他們三人偷偷的跟在後麵,對他這一係列的行為越發的起疑。
林焱朝街區深處走去,這裡應該是住宅區了,青磚白牆與石板路,住在此處的人大都是小富人家。
林焱走了好一陣子,才在一小戶人家門前停下,他看了一眼麵前的紅門,接著一躍而起,扶著牆麵跳進這戶人家的院子裡去了。
林焱跳進去之後,陳遠陌等人立刻跑到門前,見這門上是上了鎖的。安然對此皺了皺眉,有些鬨不懂了,“這算什麼?咱們跟著大駙馬轉了半天,就為了看他闖空門?”
陳遠陌發現這門兩邊的對聯雖然有些舊了,但門上的貼的門神是嶄新的,陳遠陌道:“不對,這不是闖空門,這戶裡是有人住的,隻是主人暫時出門了,應該過會就會回來。”
“那是不是這戶人家的主人與陳王有聯係?大駙馬通過此人與陳王互通消息?”安然問道。
“這不好下結論……”陳遠陌搖搖頭,在街區的四周看了看,道:“咱們得繞到房子的後麵,跳到房頂上觀察一下裡麵的環境。”
“這個小意思。”張衝說著,兩隻手分彆攬住陳遠陌與安然的腰,三兩步的就找到一處巷子口。接著張衝起腳一跳,運用輕功帶著兩人就飛了一起。張衝的腳先點在牆上,下一步腳就落在房頂上。
三人趴在房頂的瓦片上,向下看著院種的環境。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一進出的門院,院子很小,被收拾的十分整潔,院子中央種著些花花草草,看上去很溫馨。
張衝向院子裡掃了一圈,“怎麼沒看見大駙馬啊?”
“可能是進屋了吧。”安然說著,正要揭開瓦片,一探究竟,這時忽然一陣開鎖的聲音響起。
房子的主人回來了!
院門被打開,陳遠陌等人立刻朝門口看去,隻見一相貌清秀的婦人走了進來。
這名婦人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身穿湖綠色的羅裙,有些瘦弱,婦人的左手邊領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右手抱著一個小嬰兒,許是推門聲有些刺耳,把小嬰兒吵醒了,哇哇的哭了起來。
“娘親,妹妹又哭了。”小男孩拉著婦人的裙子,伸手笑道:“我來哄妹妹吧。”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彆把妹妹摔著了,”婦人寵溺的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道:“回屋裡我把弟弟放在床上,你再哄他。”
“好~”
婦人牽著小男孩的手朝前方的屋子走去,她剛走了兩步,就直溜溜的愣在那裡,表情從錯愕變成驚喜,不由自主的,她的雙眼變得模糊起來,“阿焱,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阿雪。”
站在房子門口等待已久的林焱快速的跑了過去,將婦人緊緊的擁入懷中。
房頂上的陳遠陌等三人不約而同的張大了嘴,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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