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我現在命在你們手中,怎麼還敢糊弄你們呢?!”夥夫拚命的掙紮著,將情況說出。
原來這夥夫答應那人做事時,自己留了個心眼,他怕之後被人追究到自己身上,所以收下錢財後,悄悄的跟蹤著那位收買他的人,他跟著那人在城中轉了大半圈,親眼看著他走進藥材店後,就再沒出來過。
“藥材店?”陳遠陌問道:“你是說收買你的人是藥材店的夥計?”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夥計,但我肯定他住在藥材店裡,”夥夫對此十分確定,道:“那天他回藥材店都是傍晚了,沒多久店麵就關門,沒人再從藥材店裡離開,他肯定晚上住在那裡的!”
“哪家藥材店?”
“寶記,寶記藥材店,”夥夫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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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夥夫口中得知寶記藥材店這一重要線索時,陳遠陌沒有立刻展開行動,而是先派人將寶記藥材店背景查一下。
兩天後,探子回稟,那寶記藥材店的老板是南蠻族,家就住在藥材店的後麵,店裡有兩個夥計和一個學徒,平日裡關店門後,就會回家。按照夥夫的供詞,指使他的人進入店麵後,直到關門也沒離開,這說明那人應該是老板或者他的家眷。
寶記藥材店的生意紅火,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這裡的藥材品種繁多,而且都很珍貴,因為這些藥材在大楚國境內不易生長,大都是南蠻的草藥。有人曾經問起過老板草藥的來曆,老板隻說是從外地進貨而來。對此大家也都相信了,畢竟老板每隔一個月,都會離開赤鬆城,去外地做生意。如今想來,那老板所謂去做生意應該是去了南蠻,回來的時順便捎一些南蠻草藥。
南蠻與大楚國之間的吊橋已經燒毀,隻有通過百莽叢林才能到達,那老板能拿到南蠻的草藥,那他肯定知道通過百莽叢林的方法!
陳遠陌不敢打草驚蛇,所以白天按兵不動,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與張衝帶著五六個精兵,悄悄的流進老板的家裡,將睡夢裡的老板綁了起來。
有人突然闖入,嚇得睡在老板身邊的夫人六神無主了,張衝穿著夜行衣,他警告夫人道:“我帶你家老爺出門幾天,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他出門做生意去了,你如果敢到處亂講,你家老爺的命可就沒了!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清楚了。”婦人蒼白著臉,趕緊點頭。
於是這藥材店的老板被連夜綁進軍營。
這老板一開始還寧死不屈,一個字也不肯透露。皇甫少燕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將人送去刑房,綁在柱子上,甩了老板幾鞭子,立刻把人抽的鬼哭狼嚎的,不一會老板就鬆了口。
“我也沒辦法啊,我是被逼的!”老板哭著把什麼都招了,原來老板是南蠻人,陳王還沒兵變那會,南蠻與大楚國是通商的,老板就來赤鬆城討生活,開了寶記藥材店。可誰知後來陳王自立為王,退兵南蠻,將吊橋燒毀,阻隔了南蠻與大楚國的所有聯係,這對老板來說是晴天霹靂,他的父母,兄弟姐妹們都在南蠻呢。
老板一直想回南蠻,想了解家裡的情況,這時候陳王就偷偷地派人找到了他,告訴他來南蠻的辦法,讓他回去見父母,但也開出相應的條件,讓他背地裡對付朝廷派來的駐紮兵。
“所以說,之前的兩次瘟疫,都是你想辦法弄進軍營的?”陳遠陌不免惱火問道。
“那是……那是陳王逼我做的,我家人都在陳王的手中,我沒得選擇,”老板儘量將所有事推到陳王身上,“瘟疫的事情不是我想辦法,是陳王派人讓我這麼做的,他把瘟疫源交到我手中,告訴我該怎麼做,我隻是聽他指揮而已!”
站在一旁的李承載將軍立刻火冒三丈,拔.出配刀就朝老板砍去,皇甫少燕一把將人攔住,李承載也不管上下級什麼的,向皇甫少燕怒吼道:“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他在此駐紮了五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們感染瘟疫而亡,甚至連屍首都不能被帶回去,他對此毫不辦法。如今罪魁禍首就在麵前,他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
“李將軍,你冷靜點!”皇甫少燕不是不明白李承載的心情,但現在可不是報仇的時候,若是殺了藥材店老板,那線索可都斷了。
皇甫少燕朝一旁的士兵招招手,讓他們把李承載帶出去,免得他再情緒激動。
老板被剛才的架勢嚇的褲子都濕了,他不想死,這一切都是陳王的錯,他是被逼的啊!“彆殺我,求求你們,留我一命,我經常去南蠻,對那裡的環境十分了解,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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