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阿郎得令,歡快的跳到樹上,朝張衝撲去。
張衝:“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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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先被蟒蛇追著跑,又跟著軍醫救治傷員,陳遠陌累得腰酸背疼,到了晚上他也就沒精力嫌棄臨時帳篷有多差,直接進帳篷躺倒草席上進入夢鄉。
半夜似乎聽到帳篷外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若是有危險,守夜的新兵早就吹響號角,可外麵寂靜如常,陳遠陌也就沒去做管,以為是巡邏兵經過。
第二天一早,外麵的號角聲響起,陳遠陌習慣性的起床,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帳篷。
帳篷外,新兵們紛紛的朝西南方向走去,那裡已經黑壓壓的聚集了一片人,陳遠陌以為那裡是臨時搭建的夥房,也就隨著人群一起過去,可當他走近一看,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是地上跪著一排排幾十個人新兵。
陳遠陌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見薑洋也在圍觀者之列,便擠到他身邊去,小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薑洋神色嚴峻,對陳遠陌道:“他們都是逃命,昨晚上準備連夜逃走,被我大哥抓回來了。”
逃兵?陳遠陌愣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接觸到這個詞。
當聚集之人來的差不多了,皇甫少燕才一臉正氣的走了過來。
逃兵們見到他,都紛紛磕頭求饒,“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求求您,饒了我們一命吧。”
皇甫少燕走到他們的最前方,他的副官薑淵早已搬來椅子,皇甫少燕朝上一坐,麵無表情。
接著一群手持大刀的男子從後方進入,那裝扮跟砍頭的行刑者差不多,他們站在逃兵的身後,隨時準備行刑。
薑淵站在皇甫少燕的身後,冷聲道:“軍中出現逃兵,擾亂軍心,按照軍規,逃兵被抓,一律處斬。”
薑淵的話一說出口,跪在地上的幾十號人哭天搶地的求饒,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因為逃跑而落得如此下場。
昨天食人蟒的來襲把他們都嚇壞了,他們來打仗可沒打算送命!軍營被毀,糧倉被燒,連南蠻軍的影子都沒瞅到,新兵們對之後的戰事感到無望。
昨晚上,夜深人靜之後,突然有人提出逃走,當逃兵總比丟性命強。一開始大家還有所猶豫,可後來聽說前來駐紮的守衛兵們大都當逃兵逃走了,上頭也沒有追究,估計是逃跑的人太多,追也追不回來。
先前有逃兵之事給新兵們莫大的鼓舞,既然之前的守衛兵不追究,想必他們也不會被追究吧,畢竟法不責眾。
於是乎幾十個新兵們相互說好,等到後半夜夜深人靜之後,他們紛紛跑出軍營,可誰知才跑了半裡地,就被薑淵帶人團團圍住,被抓回了。
“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求求您,饒命啊,饒命啊!”新兵們哭聲求饒:“我們隻是一事鬼迷心竅,不會再逃了,求您了。之前……之前也有人逃來著,你們怎麼不抓啊?!饒命啊!”
“之前本王不在軍營,對此不了解,但如今一切事宜聽本王指揮,本王眼裡絕對容不得逃兵!”皇甫少燕不為所動,他對新兵們身後的行刑者揮手,道:“行刑。”
緊接著,刷刷刷的大刀舉起砍下,鮮血湧出,染紅了地麵,一顆顆人頭掉落在地,有幾個滾到了圍觀新兵的腳下,嚇得新兵們一屁股坐在地上,捂嘴嘔吐。
皇甫少燕剛來南蠻時就了解到情況,軍中有逃命。之前的駐紮軍有五萬人,最後跑得隻剩下一萬。根據李承載將軍所說,是上次食人蟒來襲之後開始發生的,那時候李承載帶兵經驗不多,沒有立刻處理這件事,所以第一波逃兵沒有被抓回來後,大家的膽子都大了,接二連三的逃跑,等李承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時,為時已晚,人都逃了一大批了。
因此這次皇甫少燕防患於未然,第一批逃命必須嚴懲,給新兵們以威懾的作用,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肥著膽子當逃兵了。
皇甫少燕站起身,對圍觀的新兵們道:“若是還有人再敢逃,這就是下場!”
圍觀的人群都默不作聲,心裡但凡起那點心思的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皇甫少燕厲聲道:“本王知道這次南蠻戰役難打,但不是你們逃跑的理由!你們以為逃跑了就不被追究了嗎?你們入軍營時都是記錄在冊的,家鄉何處,家裡有多少人,軍方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僥幸逃出去,也會連累家人!本王賞罰分明,可以向你們保證,隻要南蠻戰事打贏,回帝都論功行賞,本王絕不會虧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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