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甫晉焦頭爛額之時,親妹妹皇甫雲幽向他哭訴,說徐居鳴突然不理她了,本來兩人是熱戀中的情侶,徐居鳴三天兩頭的給她捎東西,有詩,有小禮物,有零嘴,可突然之間,徐居鳴的態度毫無預兆的冷淡下來,不再理會皇甫雲幽。皇甫雲幽鬨得很凶,皇甫晉無奈之下,隻好去徐府看看情況,卻被留在徐府的小廝告知,徐居鳴回金陵去了。
元月二十六,黃子染在心懷怨恨的詛咒下穿著嫁衣,頭頂鳳冠,踏上前往胡疆的馬車。
皇城門口,皇甫晉看著遠去的馬車,內疚極了,最終他還是沒有將表妹救下。直到馬車消失在皇甫晉的視野範圍內,他轉身才準備回去。
看著痛哭不已的鄧氏,雙鬢灰白的黃越,以及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的黃國候,皇甫晉忽然發現今天前來送行的人隻有他和黃家!那些個發誓效忠於他的官員大臣們,沒有一個出麵!
皇甫晉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冷下態度的安然,返回帝都的徐居鳴,還有劃清界限的官員們,皇甫晉身邊隻有黃家,以及極少數的幾個略有頭麵的官員,就是那麼幾天的時間,那些個擁立皇甫晉的黨羽們散沙一片,這背後的推動者,除了陳遠陌外,還會有誰?
皇甫晉沒想到陳遠陌居然會如此絕情決意,摸著良心講,他從未做過任何傷害陳遠陌的事,陳玉蘭的事情並不是他算計的,難道真的像安然說的,陳遠陌會將此事恨到他身上?!
每次都被陳遠陌稱病擋在門口,皇甫晉忍無可忍之下,直接破門而入,非要向陳遠陌問個清楚!
廂房裡,陳遠陌雙眼蒙著紗布,百無聊賴的靠在榻上,心裡碎碎念著林淼怎麼還不回來。
陳遠陌在家養病期間,林淼沒去戲園子,天天在家陪著他,陳遠陌暫時看不見了,吃喝拉撒全靠林淼照顧,林淼跟小廝似的被陳遠陌使喚過來,使喚過去,隻是今日水墨園裡實在有事,必須去一趟,林淼這才暫時出了門。
陳遠陌聽見外麵一陣嘈雜聲,以為是林淼回來了,一時間喜上眉梢,門被吱的一聲推開,陳遠陌連忙坐起身,朝聲音的方向道:“淼淼?”
隻聽見門口傳來元寶喘氣的聲音,“少爺,對不起,我……我沒攔住……”
本怒氣衝衝的皇甫晉,看著榻上病怏怏的陳遠陌後,心中的怨氣忽然之間煙消雲散,他呢喃的道:“遠陌。是我!”
即使看不見,陳遠陌也能認出皇甫晉的聲音,他收斂麵上的笑容,淡淡道:“殿下找我?”
陳遠陌冷漠的態度讓皇甫晉心中一痛,“遠陌,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
“我在養病,”陳遠陌說著,對門口的元寶道:“元寶,你出去吧。”
“少爺……”瞅著皇甫晉來者不善的樣子,元寶怕自家少爺吃虧。
“沒事的,你出去吧。”
“是。”元寶不情不願的走出廂房,順手將門關上。
聽見關門聲後,陳遠陌開門見山的道:“我以為我的態度很明顯了。”
皇甫晉皺眉道:“遠陌,你什麼意思?你想要背叛我嗎?!”
“背叛?”陳遠陌微微皺眉,似乎很不喜歡這個詞,但也無所謂的聳聳肩道:“隨便吧,你覺得是背叛,那就背叛吧。”
“為什麼?”陳遠陌的態度讓皇甫晉始料未及,他居然這麼爽快的承認,這讓皇甫晉覺得一點都不真實,“因為你姐姐的事嗎?還是因為我到處找人替子染求情讓你不快了?子染是我的表妹,我不能不救她!更何況事情不是遂了你的心願。”
“不,你想錯了,姐姐的事情,我從未沒有怪過你,因為我知道你是無辜的。”
“那你為何……”
“你曾經找過林淼吧。”陳遠陌淡淡的道:“你對他說了些什麼?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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