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水?洗一個晚上?會泡脫皮的好不。
見陳遠陌軟的不吃,那就乾脆來硬的。想到此處,林淼先去床上包了一床厚被子來,放在屏風旁的椅子上,然後他走進了屏風。
陳遠陌正懶洋洋的靠在浴桶邊上,好不愜意,聽見身後有聲音來,他轉過頭來看是林淼,笑著邀請道:“淼淼,要不要跟我一起洗呀?~”
林淼沒回答陳遠陌的問題,而是問他道:“最後問你一遍,出不出來。”
“不出來。”他才不要……
陳遠陌剛說完,隻見林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伸進了浴桶,驚得陳遠陌道:“淼淼,你在做什麼?!”
隻見林淼雙手從陳遠陌的腋下穿過,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用力,直接將光著屁股從浴桶裡撈出來了。
被放在浴桶邊上的陳遠陌徹底傻了眼,突然從熱水裡出來,冷空氣還沒讓他來得及打哆嗦,突然就感覺到一厚厚的柔軟的東西蓋在身上,接著人又轉了幾圈。等陳遠陌反應過來時,他就像一隻蠶蛹似的,被一床被子繞住。
林淼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他笑著道:“現在不冷了吧。”
林淼說著,將人連帶著被子一起攔腰抱起,朝床鋪走去。林淼小心翼翼的將陳遠陌放在床上,一副勝利者的樣子,道:“看你以後還賴在浴桶裡不出來。”
陳遠陌靠在床上,舔舔嘴角嘿嘿一笑,道:“淼淼,你知不知道中原有一個國家,叫清國,他們國家皇宮裡有個傳統,要是皇帝想臨幸哪個小主了,那小主就得全身脫光,裹著錦被被太監們扛著去皇帝的宮殿,所以淼淼,你現在是想臨幸我嗎?”說著陳遠陌蠕動著身子,色.氣滿滿的道:“我不介意哦,隻是你得把這個被子弄開,要不然不好動作……”
林淼被挑逗得紅了臉,他按著陳遠陌要他彆動,“給我坐好了!”
陳遠陌露出蕩蕩的笑容,“你要幫我呀?好呀,要溫柔點哦。”
“……”溫柔個頭!要是真的錦被弄開,不凍死他才怪,林淼選擇無視掉陳遠陌這副“騷.裡.騷.氣”勾引樣,從床頭拿過毛巾,讓陳遠陌做好作正,背對著自己,然後輕輕的為他擦拭著頭上的水,“趕緊把頭發擦乾吧,濕著頭發睡覺,老了以後會頭疼的。”
“好,都聽你的。”
林淼為陳遠陌擦拭頭發時,忽然想起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不免問道:“遠陌,你那個叫陳玉冬的堂妹,她腦子裡是不是缺根弦啊?”
“……”陳遠陌愣了愣,玉冬是做了什麼事才讓淼淼給她這種評價?“呃……,怎麼了?”
“你不知道,就是今天下午……”林淼將陳玉冬約陳玉竹看雜技的事情說了出來,“按理說陳玉冬應該知道二皇子殿下約她看雜技的用意何在,她還約了玉竹小姐,現在玉竹小姐名滿京都,據說不少世家公子都不嫌棄她之前的人,前去丞相府提親,願意娶她為正妻呢。”
“呃……,那玉冬妹妹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吧。”陳遠陌想了想道。
對此林淼無法理解,“打算把二皇子妃的位置拱手讓人?”
“或許吧。”陳遠陌微微的翹起嘴角,心下了然道。
拋出私心來說,所有的姐姐妹妹們,陳遠陌最佩服的當屬陳玉冬了,彆看她年紀小,但目的性很強,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哪些屬於自己,哪些不屬於,不屬於的她絕不要,屬於的她會緊緊攥在手中,前世皇甫政落馬後,支持他的丞相府也被推上風口浪尖,自己答應陳瑾儒保下丞相府的唯一條件就是舍棄大房。所以最後,大房陳季修,郭氏,還有陳遠其他們全都因皇甫政之事被連累,遭到誅殺,但大房人中,唯獨一人活了下來,那就是陳玉冬。
陳玉冬知道自己隻是個區區的弱女子,不想參與丞相府的內部爭鬥,郭氏為了拉攏權貴,為陳玉冬選了不少婚事,卻全被陳玉冬使計攪黃,直到陳玉冬熬成了二十歲的老姑娘,磨掉了郭氏的所有耐性,就讓她隨便找個人趕緊嫁了滾出丞相府,陳玉冬立刻找了個地方上的小將領,剛好那小將領得了些軍功,在家鄉謀取了一個小官位,陳玉冬就跟著那小將領嫁去他的家鄉。後來丞相府大房出事,她因為遠在外地,不可能與大房有所聯係,就這麼被放過了,最起碼在陳遠陌入獄的之後,再也沒聽到過關於陳玉冬還在外地活得好好的。
“遠陌,我覺得明天玉竹小姐去赴約,絕對會把二皇子迷得七葷八素的。”林淼篤定道:“看來這二皇子妃的人選要換人了。”
“這可未必……”陳遠陌輕聲道。
“嗯?”林淼沒聽清他的話,“你說什麼?”
“我說,我的頭發應該乾了吧。”陳遠陌說著,轉過身來。
隻見剛才還裹在他身上棉被已經大大的敞開,陳遠陌就這樣全身赤.裸的坐在林淼的麵前,陳遠陌很瘦,但也是精瘦,並非皮包骨頭的那種,他身材修長,腰十分纖細,兩隻可愛的紅纓是粉粉嫩嫩的,白花花的大腿壓在林淼的腿上。
林淼咽了咽口水,好吧,他承認,這樣的遠陌真的好誘人~~~~(>_
棉被漸漸的從陳遠陌的背部滑下,他挺立的跪在林淼的麵前,下麵的小小陌精神十足,無辜的笑道:“淼淼,我好冷,你抱著我睡覺,好不好?”
好不等林淼反應過來,陳遠陌就已經輕毛壓頂而去。
然後……河蟹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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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皇甫政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水墨園門口,在這裡等候陳玉冬。
這兩個月來,陳玉竹的身影已經經常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如果陳玉竹住在丞相府,他還可以找借口去丞相府來個偶遇,但可惜人家已經搬去陳府住了,他跟陳遠陌並不相熟,就算去了陳府也找不到見陳玉竹的理由。陳玉竹已經在京都聲名大噪,據說已經有好些許人家求娶,皇甫政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娶這個人當側妃,甚至正妃的位置也可以,但他連見她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皇甫政等了沒一會,就看見丞相府的馬車緩緩而來,馬車停在了皇甫政的麵前,陳玉冬從馬車上下來,今日她穿著一身紫色大氅,雖是盛裝打扮,卻顯得十分老氣。
自從上次丞相府見過後,皇甫政就再沒見過陳玉冬,他心心念的另有其人,硬是這樣講陳玉冬晾了兩個月,這下連郭貴妃都看不過眼,不免說了兩句,感覺都是培養出來的,多見幾次麵就有感覺了。
皇甫政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死板的女子,心裡冷笑道,彆說多見幾次麵,哪怕見一輩子也不會有感覺。
不同於皇甫政的態度冷淡,陳玉冬倒是十分欣喜,像是對這次見麵充滿了期待,她臉紅的向皇甫政道:“讓殿下久等了。”
“嗯,進去吧。”皇甫政不願多寒暄一句。
“等等,殿下。”陳玉冬連忙叫住了他。
“怎麼了?”皇甫政不耐煩的問道。
“我……我……”陳玉冬窘迫的道:“殿下,我……我第一次與您單獨出來,挺緊張的,就找了個人陪我,您……您不會介意吧?”
不會介意?!怎麼可能不介意!麵對這一個老土刻板的女子也就算了,現在要麵對兩個?!這陳玉冬是什麼意思?當他是洪水猛獸,還得找個人來保護嗎?!
皇甫政當下就像甩袖子走人,卻忽然看見那輛馬車的車簾再度被人拉開,裡麵探出個人頭來,讓他徹底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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