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燦榮知道自己的學生跟陸商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給學生上了一節大課之後,他火急火燎的把鄭貝貝叫到了辦公室。
原本老師是不會管學生的感情生活的,畢竟這屬於個人自由,但小姑娘這個……這個也太……
“老實講,是不是陸商強迫你的?”陳燦榮眉頭都揪成了一團:“他都三十多了,也真好意思。”
可能是外表太具有欺騙性,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是被欺負的那個。
心中劃過一絲無奈,鄭貝貝趕忙安慰道:“不是的老師,是我自願的。”
“放屁!”陳燦榮破天荒罵了句臟話,“你多大,他多大?不行,這事兒我一定得找許老說道說道。”
小姑娘阻止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師騎著自己的電動車,火急火燎的走了。
另一邊。
看著自己的學生,八十多歲高齡的許正良老先生痛心疾首:“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就該才到的,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動的心思?”
“那丫頭才剛成年,是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抿了抿唇,陸商坦誠道:“比那次還早,早很多。”
瞬間就想歪了,許正良大腦一陣眩暈:“你大好前途,何必要在男女感情上留下汙點呢?”
“貝貝不是汙點。”陸商垂眸。
“她當然不是汙點,問題是你的所作作為是啊!”許正良要被他氣死了:“你知不知道,誘拐未成年是犯法的!”
陸商卡殼:“?”
完全沒看到他眼中的困惑,許正良已經開始滿客廳找自己的拐杖了。實在是找不到目標,他又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掃帚上。
一把抄起掃帚,許正良指著自己學生的鼻尖罵:“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有特殊癖好?”
飛快的站起來,終於明白了點什麼的陸商趕忙解釋:“老師,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那你解釋啊!”許正良緩了口氣。
這個……這個似乎也沒辦法解釋。穿越的事是一定不能說的,那剩下的,他也講不了什麼。
就在陸商飛快的思考怎麼組織語言比較好的時候,許正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跟我說過,你的初戀好像也是姓鄭的,她叫什麼來著?”
“……鄭貝貝。”陸商張了張嘴。
下一秒,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深吸了一口氣,許正良一掃帚就落到了陸商身上,一邊打,他一邊罵:“你小子出息了,賺了倆臭錢就找起替身來了,還找到你陳老師學生頭上,這麼多年,我真是白教你了!”
陳燦榮攜妻子趙夢娥上門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夫妻兩個沒忍住,雙雙黑了一張臉。
見現在的情況越來越亂,陸商隻覺得頭痛欲裂:“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確實是喜歡過那個鄭貝貝,但我對這個鄭貝貝,也是真心的。”
“那你就是忘恩負義,你自己說的,你這輩子隻會喜歡初戀一輩子。”許正良吹胡子瞪眼。
陸商:“……”
這怎麼還越描越黑了?
看著氣喘籲籲趕來,發現沒什麼大事就在一旁看起了熱鬨的小姑娘,陸商隻剩下滿臉的苦笑。
“我發誓,我這輩子一定會對鄭貝貝好的。”實在是沒辦法了,他隻能多說幾句好聽話。
陳燦榮正看他不順眼,差點連身份都顧不上了。收了那麼多男學生,第一次收女學生,加上已經出嫁的女兒,這是陳燦榮第二次品嘗到自家養的白菜被豬拱了是什麼感覺:“一句空話而已,保證不了什麼。”
陸商轉頭看向看熱鬨的小姑娘。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咬了咬下唇,她軟軟糯糯的開口:“沒關係的,就算陸商有過喜歡的人,就算那個人也叫鄭貝貝,我也不會怪他的。”
小姑娘是越來越喜歡惡作劇了。
對此,陸商還能怎麼辦,他當然是得順著她啊。
最後的最後,不出意外,陸商是被許正良打出來的。
躲在小巷的拐角處,站在牆角廢棄的磨盤上,等到熟悉的身影出現,鄭貝貝一個飛撲,就這樣掛在了他身上:“帥哥帥哥,猜猜我是誰?”
怕她摔下來,陸商趕忙把手背過去托住她:“玩兒高興了?”
“還行吧。”鄭貝貝湊到他耳邊:“畢竟我們也隻能這麼說。自己當自己的替身,感覺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