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涼風,一陣陣吹過這片樹林,世界是那麼靜謐安詳。
“Shit!”司馬徽音低咒了一聲,利落地翻身坐起。觸目四周,她呆了一瞬,緊接著以一種詭異難測的目光盯著手邊的一塊玉佩,似是沒發現任何端倪的緣故,她微微蹙眉拈起那玉,喃喃自語道,“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下一刻,從她的指尖溢出的淡藍色光暈,如霧般滲入玉中,卻讓司馬徽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可怕了:“石沉大海?哼,難道又是一個貓膩?”突然,拿著玉佩的素手一頓,這女子不禁凝神細聽起周圍的動靜,隻此一刹,她已經以一種極快的手法收好了那塊玉,從地上站了起來。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很煽情地說了這麼一句,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身形一震,做好了迎接一切狀況的準備。
沙沙的腳步聲越發明顯,當看清楚來人時,司馬徽音真相了!
她怔愣地看著將她圍住的這些人,不,確切地說是他們的衣服和頭發,不自覺地望了望天,抖了抖身上的惡寒感,嘴唇小心翼翼地蠕動著:“這是……清朝人?是我誤入哪個劇組了,還是他們跑錯位了,或者……大家都弄錯了?”
“大哥,這丫頭怎麼穿成這樣?該不會沒錢吧?”包圍圈裡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沒錢也有色,咱不能白來一趟!”
“可是……可是‘色’它不管飽啊!”
“大哥,咱要有錢,不就有女人了嘛!”
“去,沒見識!有一頓吃一頓,這‘色’也是一樣的!”
司馬徽音滿臉黑線地掃視一遍四周的閒雜人等,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上麵是天藍色長袖T恤,下麵是黑色的牛仔褲,這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衣服了,雖然說不符合司馬家人的做派,可也是大街上的流行趨勢啊!哪裡就像個沒錢的了?
“喂,我可不是聾子喲!”女孩子眼睛突然一眯,渾身透出一種危險的氣息,“打劫到我身上……那是要付出代價的!”隻見纖細的身影猛然如流星般竄過,一息後她俏生生立在包圍圈外,唇邊習慣性地浮起一抹半指的弧度,“嗯,還不夠練手啊!”
再看那些閒雜人等,形容可謂狼狽至極,歪歪斜斜倒在地上,大半都哀嚎不止,意外的是倒不見血腥,看來下手的是個老手了,知道打在哪裡、用何種手法會讓人痛到骨子裡卻不見血。
司馬徽音施施然走了回來,隨便到一人身邊,穿著運動鞋的腳勾起地上的一把刀,反手便架在了他脖子上,明明該是少女模樣,此刻那臉上的神情卻是無比的成熟狠絕:“說,現在是什麼年份!”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我說,我說!”那人汗毛倒豎,確實感覺到撲麵而來的殺氣,脖子上的刀刃已然劃破肌膚,他敢肯定,若是再不識時務,再過一會兒被割了腦袋都是板上釘釘的事,“現在是康熙三十七年四月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