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就先這樣好了,地方我們已經看了,等菩提傳信過來後,我就在這裡按圖紙修房子,也好讓菩提有個參照,不要外麵的修起來後才發現不太一樣。”徽音拍板定案,又瞧瞧手裡展開一半的圖紙,轉身抓住莫璃就瞬移走人了。
“你是不是從現在開始該想想教導內容什麼的了?”
重回無涯居,徽音聽到莫璃的話,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是啊,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所謂“撒米”計劃,是顏顏還未出生時就成形於徽音心中的。顏顏如今還小,她暫時還能和康熙、胤禛維持一種相互試探、防備的平衡局麵,但是徽音清楚,這種情況不會永遠保持下去,若是隻有她一人,當然可以無所畏懼地直麵康熙和胤禛,反正他們殺不了她也製不住她,如果真的豁出去,即使交鋒下來亦未必沒有贏麵。
顏顏卻不同,她是愛新覺羅家的王府格格,且不說目前看不出這孩子的頭腦如何,即使能看出來了,又怎知她有本事自保?特彆是她還是司馬徽音的女兒,從出生起就注定了不同於一般的王府格格,逃脫不了康熙的忌憚、胤禛的懷疑,甚至稍稍疏忽,都會被利用到徹底。
縱然是血脈相連的女兒,徽音也不會著意保護,重要的是培養顏顏的能力,讓她可以自己保護自己,而不是依賴於哪個人。現階段暫時無法培養顏顏的自保能力,所以建立起足夠的勢力,讓這勢力站在顏顏背後,即便將來某天康熙或者胤禛想要做什麼,也得掂量掂量後果,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的確,建立這樣的勢力,在封建時代會引起龍椅上那個人的猜忌,康熙和胤禛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威脅存在,可是,若是沒有這個威脅,他們又怎會投鼠忌器?隻要處理得當,相互能夠形成製衡,那麼,顏顏的處境自然就無需擔憂了。徽音敢這樣做,不是膽大包天地冒險,而是……而是司馬家就是這樣的存在,司馬家究竟是個多大的威脅,國家最為清楚不過,正因為清楚,所以才無法輕易除掉,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個國家和一個神秘的家族,誰賭得起誰賭不起,結果一目了然!
有須彌境這個超級外掛,徽音完全可以在康熙和胤禛的眼皮子底下,不引起注意地、一點點積攢起這股未來不容忽視的勢力。她不會做什麼改變社會、顛覆統治的無腦之事,她隻為了擁有一片不受製於人、自由呼吸的天空,能夠保有骨子裡的傲氣,不容許任何人輕視欺辱,不容許任何人踐踏拿捏,即使引人算計又如何?
徽音長於司馬家,那樣的生存環境,讓她深深明白掌控一定的勢力究竟意味著什麼,在她眼裡,所謂“權勢”不過是一種工具,一種達到各種目的的工具,可以玩弄卻無需在意,至於借由它實現什麼人生價值、個人抱負之類的,那些都是她嗤之以鼻的,不屑的。
其實,說透徹了,徽音對於權勢不僅沒有欲望,甚至本質上還是厭惡的!
當然,這一點,現在的康熙和胤禛還不曾知道,直到很久以後,他們知道的時候,有些事卻已然難以改變了。
顏顏的滿月照樣操辦了一番,此時的她雖然仍舊包在繈褓中,可模樣比起洗三時更加精致了。徽音抱著孩子到達前麵宴客的地方,跟著烏喇那拉氏流連於眾皇子的妻妾之間,由於她是側妻的緣故,此次來的不僅有皇子嫡妻,還有各家的側妻,人數確實很壯觀。
“哎呀,這小丫頭可比剛出生那會兒更漂亮了!”太子妃接過顏顏一看,立時讚道。她出門之前,太子交待過了,對這位四側夫人要謹慎,可以高傲但是不能譏諷,彆忘了這是皇阿瑪都看重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皇子側妻。
“我瞧瞧。”五夫人靠過來,仔細看了看後抬頭麵向徽音,“這孩子長得像你呢,將來必是個標致的。”
“就不知誰有那個福氣配得上了!”九夫人酸酸地來了這麼一句,從上次洗三宴回去後,九阿哥就一直念叨四哥家的三格格如何如何,她聽得能不氣悶嗎?
四夫人笑意一滯,神情越發溫和,眼底閃過某種暗光道:“眼下哪能知道,總也得等到孩子長大不是?”
太子妃一直注意著不熟悉的四側夫人,所以旁人都沒有發現,她卻清晰地看到那位打出現開始就像個花瓶美人的女子,仿佛漫不經心地抬眼掃了九夫人一下,視線掠過四夫人後垂了頭。太子妃猛然一驚,隻覺得心臟突突跳了好幾下,剛剛那個眼神,怎麼說呢,完全就像看戲一樣,把九夫人當成了演戲的戲子,而看四夫人時……卻像是富貴人家看乞丐、看小醜的那種蔑視。
狠角色!這是太子妃現在唯一的感覺,這位四側夫人果然不是個尋常人,不過也是,能讓太子說出那樣的囑咐,又怎會是個簡單的?自他們大婚後,這還是第一次在出外待客時,太子對她有所交待,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啊!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