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那兒……真的不用我動用宮中的人脈做點什麼嗎?”莫璃思量一番,終究還是不能放過將主意打到顏顏身上的德妃,從她們進入四貝勒府開始,就注定了遲早要和德妃交鋒,誰讓胤禛不是德妃疼愛的兒子呢?
“不用了。”徽音離開莫璃的懷抱,期待著下一幕大戲,“自我進了胤禛府裡開始,德妃就沒有讓我舒服過,雖說沒能真正造成什麼傷害,可是我從不是個‘一笑泯恩仇’的人,反而極為記仇。不過想要折騰這個女人,還用不著我動手,且看康熙如何選擇了,我的態度擺在這裡,如果他給的結果不讓我滿意,那麼……”
是了,徽音早和康熙有協議,顏顏出生時曾再一次達成新的協議,一直以來徽音都是按照約定來的,從不做什麼犯忌的事,從不參與四貝勒府的後院之爭,如果單單隻是來自烏喇那拉氏的算計,無論康熙或者徽音都會將其忽略,因為這實在談不上多大的事,對他們之間的協議根本夠不成威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但是,德妃就不一樣了,那是來自宮裡的暗算,還是康熙他自己的妃子,至少在康熙看來,徽音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算計,特彆是今天的蛋羹,如此隱密的手法,身為一個母親怎能不被觸怒?眼下徽音斷然離府,並且說出了司馬家的家史,胤禛必然會將這些報上去,否則他無法解釋由他監視的人突然離京的舉動,而康熙……在徽音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得知了胤禛和穀嬤嬤送去的消息,肯定會就此事深查下去,至於能夠查到什麼程度,就看康熙對皇宮、包衣的掌控程度如何了。
“你這可又給胤禛賣了好,不會覺得虧嗎?”莫璃眸光一錯,看向旁邊的好友。
徽音終於露出個正常的淺笑,稍微有了點溫度:“怎麼會虧?他不怕我抖出他的來曆,就儘管如實和康熙彙報吧!如今他和我有了‘共知未來’這個秘密,說到底還是一條船上的人,況且我相信,如今的胤禛,比之之前的‘四阿哥’更懂得利用機會,若不能在此次借機讓德妃在康熙心裡落下濃重一筆,他就白做過皇帝了。”
“也是,我看你們現在還是挺有夫妻相的,如果胤禛拋棄了對德妃不多的那點孺慕之情,你們對待這個人時可就真是同仇敵愾了。”莫璃懶懶往後一靠,舒服地倒在厚厚的褥子上,像個貓一樣蹭了蹭。
“夫妻?”徽音搖頭,“若是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隻能算是交易雙方,還是不要侮辱‘夫妻’這個詞了吧!”
馬車出了城門,在即將到來的日暮中,緩緩駛向小湯山的方向。
而四貝勒府中的胤禛,從徽音的屋子裡衝出來,隻換了身進宮的衣服,簡單命人傳話給惠心,給了個“徽音去小湯山養病”的說法,就匆匆忙忙求見康熙去了。
香爐裡煙氣嫋嫋,乾清宮裡供皇上日常小憩的偏殿裡,康熙獨自一人坐在軟榻上,他的左手擱在旁邊的炕桌上,手邊攤著穀嬤嬤遞來的消息和“鷹”詳查的密報,裡麵的內容他已經看過了,正因為如此,他的眉頭才皺的死緊,麵色也陰沉的可怕。
“皇上,四貝勒在外求見。”李德全小心地進來通報,沒敢離得太近。
康熙狠砸了一下桌子,那幾張寫滿字的紙都被震得跳了起來,他收斂所有的情緒,調整表情道:“宣!”忽然,他又問,“等等,老四神情如何?”
李德全立馬站住,恭敬地回話:“啟稟皇上,奴才瞧四貝勒好似在儘力克製著情緒,神情雖還如常,可是眼神透著不安,手……手仿佛也在抖。”
“叫他進來吧!”康熙抬手覆眼,不禁猜測:難道老四知道了德妃的所作所為?如此一想,難免有些心疼和擔憂,可當他看到進來後的胤禛後,心是真的揪痛了。
大約是看到了可依靠的人,身形清瘦的男子腳步有些不穩,好容易維持儀態請了安,被賜坐到椅子上後,他的手不自主的緊捏著椅子扶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骨節勻稱的修長手指,略微泛白顫抖,好似能明明白白看到血液流動的過程。
“皇阿瑪,徽音……離府去小湯山了,兒子沒能做到皇阿瑪的交待看住她,兒子有罪!”
康熙眼瞧著如此失態且不正常的四兒子,幽深的眼眸泛起疼惜之色,可即便這樣了,他的四兒子還是倔強的穩了心神回話,一時之間又是欣慰驕傲有這般出息的兒子,又是擔心愛憐如此反常的胤禛。
“皇阿瑪,徽音臨走前,跟兒子講了司馬家的家史,兒子覺得關係重大,所以特來向皇阿瑪稟告。”猛地閉了閉眼,仍舊難掩顫意的男子定神開始轉述聽到的、司馬家的曆史,隻不過比起徽音講的,他說的更加慘烈生動,除了年代刻意模糊了以外,旁的都隻有更殘酷、沒有最殘酷。
熏香已儘,康熙和講完的胤禛皆陷入沉默,良久,眸光清亮到可怕的胤禛聲音微顫地道:“皇阿瑪,我……我們愛新覺羅家……不會出現這種局麵是不是?”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