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回想一遍他收到的東西,不太確定地問:“是那兩套夏衣?”可他又覺得不太對,“那衣服的料子確實少見,可避暑……不見得吧?”腦中靈光一閃,他明白了,“扣子,那兩套衣服上的扣子,是和佛珠上的那顆紅色珠子有相反的作用,是不是?”
徽音點點頭,眼底全是笑意,隻見她愛莫能助地攤攤手:“你看,是你不用的,所以我也沒辦法啊!”
胤禛鬱悶了,要是她早說了的話,他怎麼會不用?即使不穿衣服,也會把扣子摳下來的。
看著這男人熱得冒汗又麵色不好的模樣,徽音彎唇笑了,果然,快樂是要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
“再給我一顆。”胤禛挑眉,比武力他完全拚不過,比頭腦他們各有千秋,他現在能理解皇阿瑪為何對這個女子束手無策了。如今關係融洽了,他常常會被徽音捉弄,雖然令人無奈,不過都無傷大雅,所以他也不是那麼計較,“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再給我一顆。”
徽音撇嘴,見到這種理所當然的表情,頓覺十分不爽:“你當我是庫房啊,要多少有多少?”
胤禛輕笑,徽音現在的神情,才像是與她的年齡一致,看著很鮮活、很有趣:“你不是庫房,是我的女人。”
聽著好似在闡述事實,可為什麼有種怪異的感覺?
徽音懷疑地瞅了同車的男人幾眼,沒抓住任何端倪,便打消疑慮了。她伸手到荷包裡,其實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串佛珠,雖然同樣是佛珠,不過用的卻是墨玉,隻穿了一顆剔透如水晶般的珠子,正是那玉雪水晶。
“又是佛珠?”胤禛接過來套上,不由得出聲道。
徽音聳肩:“沒辦法,你一個男人除了佛珠、戒指,還能帶什麼可以鑲嵌圓形珠子的東西?如果你想戴首飾,我給你一支簪子、珠花或者耳環也可以啊!”
胤禛嘴角一抽,反駁道:“你繡個荷包墜了不就行了?”
“你們滿族人的荷包是定情的吧?”徽音故作委屈地抽出帕子裝哭,“四阿哥想要定情信物,奴家怎能排得上,府上的姐妹們豈不是要活撥了奴家?”
忍不住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胤禛臉頰都開始抽搐了,話說……女子這般的模樣,上一世他不是挺憐惜的嗎?怎麼現在見了隻覺得頭皮發麻?
徽音見此大笑出聲,能惡心到這男人,真不容易啊!她止了笑,略微得意地問:“惡心到了吧?男人不是都喜歡這樣小意的女人嗎?你怎麼就反應不一樣呢?難道……不是個真男人?”
胤禛額頭青筋突起,他冷哼一聲,神色一轉彆有深意道:“我是不是真男人,你……不是清楚得很嗎?”
徽音聞言一臉驚奇,仿佛第一次見到這人一樣,上上下下瞄了好幾圈:“咦,你居然懂得用這招了,該不會是又換芯子了吧?”
遇上一個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女子,該怎麼辦?
胤禛簡直對自家側夫人頭疼了,抖抖唇吐出“沒換”兩個字轉身出去了,他發現了,這丫頭就是一肚子黑水,存心捉弄他尋開心呢!
會見蒙古王公是每次塞外之行的必有行程,胤禛跟著康熙從抵達塞外時就在忙這個,甚至於出自蒙古科爾沁的太後,也見了些蒙古郡王、貝勒的女人,等滿蒙感情聯絡完,基本上停留在塞外的時間就過了一半。
胤禛總算閒下來的時候,得到了一個十分驚悚的消息:徽音竟然待在行圍裡沒外出一步?!!
招來伺候的奴才一問,胤禛是真的不知作何感想了。來塞外時,黑帝和神風是同行的,就是顏顏那個小丫頭,日日都瘋玩得不見人,他的側夫人居然一步也沒有挪動,這該是多麼令人吃驚的事?
安排好時間,胤禛叫了徽音去跑馬,打算在草原上看個日出,免得白白浪費了一次塞外之行的機會。
天色發暗,遠遠眺望,草地好像和天空連在了一起,讓人胸中心氣一舒,頓生豪邁之情。
胤禛和徽音一人一騎,黑帝優雅地跟在旁邊,幾個侍衛和太監墜在不遠處,一行人出了行圍往東而行。
“你怎麼會興起看日出的念頭?”黑馬上的女子拉著韁繩,偏頭道,“我記得曆史上的雍正帝個人修養雖不錯,可不是個有情調的啊!”
略顯低沉的笑聲溢出,許是受草原上靜謐的氣氛影響了,胤禛歎息一聲,語氣溫和地說:“那時的我,隻想著怎樣治理好大清江山,忽略了很多旁的東西。”他似乎無意追溯過去,語氣變得明快了些,“這一次,我不想再過得那麼乏味。”
“的確,曆史上的雍正帝雖然值得人敬佩,但是若論人生的話,簡直失敗的很,‘九龍奪嫡’贏了卻也輸了。”徽音點點頭,絲毫不覺得在當事人麵前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所幸,這位被人當麵如此論及的人,並沒有生出惱意。
胤禛眸色微微溫和,看著旁邊馬背上的女子:“你……敬佩雍正帝?”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